禮,又是怎樣的牽掛,才能讓她在千里之外,還為他這個父親擔憂著。
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他最疼愛的兒子,近在身邊卻無任何感應,也許紫薇同他的緣分,比永琪這個兒子要深吧!對紫薇,乾隆心中的愧疚、補償,此刻才變成濃濃的愛女之心,人與人的感情,補償就是還債,總有還完的一天,而真心疼愛,卻難以斷絕。
海蘭察卻沒起身,反而一拱手肅然道:“皇上臣還有事情稟報,是有關刺客的。”
“哦!朕記的那個黑衣人說同你交過手,還有馬匪什麼的,你好象知道他是誰?起來說話。”乾隆回過神來。
“謝皇上恩典。”海蘭察跪的久了,起身時身體不由一晃,強忍著疲乏所至的眩暈感,理清思緒回道:“那個黑衣人臣不曾見過他的真面目,巫山之戰臣回京後,曾對皇上稟報過,十三軍中軍師和幾個首領逃脫,那個軍師又個特殊標誌,身上總帶著一簫一劍,此人武功不錯,輕功勝臣不少,幾次交手最後都被他逃脫,臣原本以為他只是打家劫舍的匪類,現在看來不是如此簡單,這些刺客中也許有跟他一同逃脫的十三軍中的人物。”
“鄂敏你去把那些刺客考問一遍,重點審問那個黑衣人是怎麼回事?傅恆你去處置善後事宜,全城搜捕逃脫的刺客,海蘭察你看看侍衛們的傷勢如何,在回去休息。”乾隆想到那個黑衣人囂張氣焰,心中就窩著一把火,曾幾何時,誰敢如此跟他說話,什麼父母之仇?骨肉離散之恨,當真大膽的很。
鄂敏一抱拳道:“臣尊旨。”這才退了下去。
傅恆、海蘭察也同事行禮退下,乾隆獨留下紀曉嵐卻是想跟他說說話,自從他給乾隆出了主意之後,乾隆越來越覺得這個能言善辯的傢伙合他心意,這些日子不但連連提拔,有些感觸、談詩論畫等幽雅之事也總找他陪伴,今日乾隆心中有些感觸,也想找人談一談。
“朕從未想過,朕的兒女竟然有能跟書中的孩子一般,紫薇這孩子,外表溫和,性子卻有些淡漠,卻沒想到她對朕這個沒有盡過父親責任的阿瑪,牽掛至深。”乾隆感嘆道。
紀曉嵐覺得能夠跟皇上談心,受寵若驚,見乾隆一臉感動,面帶自豪之色,自不去說圍逆乾隆心思的話,反而配合著道:“許多人都是外冷內熱,想來紫薇格格也是如此,詩詞歌賦、女紅德容無一不全,有這樣的女兒,臣也不由羨慕皇上。”
“哈哈!這就是天家血脈,曉嵐你是羨慕不來了。”乾隆得意一笑,遇刺的鬱悶、怒火一掃而空,就在這時,外面聲音有些吵雜,廳內君臣對視一眼。
過了會有侍衛求見,乾隆宣他進來後,侍衛竟然稟告的是,海蘭察暈了過去,乾隆一驚,健壯的如同虎豹的海蘭察竟然倒下了,忙吩咐人傳胡太醫過去診治,自己也過去探望,胡太醫那裡正被五阿哥粘的夠戧,一會就問他一次小燕子怎麼還沒有清醒。
不過是驚恐過度,胳膊的傷口很淺,沒有大礙,五阿哥卻表現的她快死了一樣,不過是個宮女,還是伺候萬歲爺的宮女,這五阿哥怎麼如此沒分寸,正不知如何應對呢,皇上一傳召,忙應命而去。
等他到了海蘭察暫居之處,看了眼海蘭察憔悴的臉色,把起脈來,過了會才一臉敬佩的對一旁來探視的乾隆幾人說道:“皇上,海大人是因為疲乏至極,餐食不正,虛耗過度引起的氣血不調,需要好好調養幾日才行。”
“海蘭察武藝高強,是個強壯的孩子,怎麼會虛耗過度?”乾隆不解的問。
胡太醫面色更帶佩服,肅敬的說道:“海大人的脈象看起來,像是幾天不眠不休、飲食不當,焦慮過急、又一直不曾休息,全身氣血過耗所致,看來剛才一直強撐著,後來又猛的一放鬆下來,才暈過去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