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哪偷的?你叫什麼?是哪個宮裡的?”五阿哥心裡確定小燕子說假話,邊說邊同小燕子過了幾招,又制住了小燕子,伸手向她胸前掏去,剛剛五阿哥看到她把珍珠項鍊塞入懷中,想要把賊贓全部拿出。
沒想到手伸進去一按,在珍珠項鍊下面,觸及的是一團柔軟,五阿哥還未曾想到那是什麼,手已經自動將幾串珠子拿了出來,小燕子吃這一下,也不打了,眼中帶淚,瞪了五阿哥一眼,斥了一聲流氓,轉身就跑。
福爾泰見賊太監要跑,五阿哥也不追攔,忙飛身而起,要去攔住她,這時五阿哥經小燕子含羞帶憤一罵,才想明白那是什麼,臉一下子就紅透了,見福爾泰要攔住,抓到她,五阿哥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還未想明白,口裡已經說道:“爾泰算了,不要追了,我看這些東西是有來歷的,等會下學後,咱們給主人送去吧!”
“有來歷,啊!是內造之物,那這底下應該有名字吧!”福爾泰聽五阿哥一說,目光像地上散落的東西看去,繞過那些珠寶首飾,看向那精緻的小銀錠子,拿起來觀看,驚呼一聲道:“矣!是新月格格的。”
“看這銀子打造的小巧、精緻,成色鮮亮,顯然是出爐不久,這還用的看嗎?宮裡最近大婚的只有那新月格格一個。”五阿哥對新月格格沒什麼感覺,宮裡風言風語聽的多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散播的謠言,都說新月格格看上了福家大公子,不想承認自己是有婚約在身的,處處糾纏福大公子,惹的皇上大怒,直接下旨指婚了,福家也被她連累,福大公子更連降幾級,從御前侍衛,變成了最末品的看門的藍翎侍衛。
福爾泰自猜想出真相後,對害的他家如此的新月格格又恨、又愧疚,這些日子也不敢面對她,惟恐那樣楚楚可憐的格格,露了什麼聲色,那他家就真的名聲掃地,再也抬不起頭了,聽到宮裡這些謠言,他知道是誰所為,卻為了自家的利益不能為她澄清。
福爾泰心中感覺很複雜,聽了五阿哥的話,面上勉強一笑道:“也好,我也算同新月格格有交情了,就著去探望、探望她吧!”順便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走吧!上課時間該到了,對了爾泰,到了延僖宮不要說這是咱們抓的賊贓,那小太監又沒抓到,再說事情鬧出來,對新月格格名聲也不好,就說是咱們在御花園揀到個包裹,開啟看了銀錠子才知道這是新月格格的東西。”五阿哥以為福爾泰的神色變化,是為新月格格那大清頭一份的指冥婚而黯然,或許她同新月格格有別的情分,五阿哥也就不在意了,待走了幾步後,五阿哥這才彷彿不經意的說道。
福爾泰正因為新月格格而神思恍惚,也沒細想五阿哥的話,直接點頭:“啊!知道了。”
小燕子即心疼那些珠寶、銀子,又因為五阿哥的動作而羞憤,只覺得今個這一早上晦氣透頂,翻翻衣裳、袖子,各個口袋,都空了,小燕子沮喪萬分,就這樣拿著令妃賞賜的那點東西出宮,以後不還是要過那種風吹日曬的苦日字,想想都不甘心。
要不然在留幾日,乾乾以前的老本行,這宮裡的人不把奴才當人看,她這樣也算行俠仗義了吧!小燕子給自己胡亂找了個理由,決定在留下來幾天,至於同新月格格的約定,在小燕子的想法裡,算了新月也是個大人了,等不到她自己不會走嗎?
一路想、一路琢磨,待回到延僖宮後,趁大家都還未起身,小燕子忙換下太監衣服,將令牌塞在裡面,扔回了太監屋子裡,這才伸了伸懶腰,忙活了大半夜,又打了一架,受了驚嚇,又困又累,還是回去睡個回籠覺吧!
至於等人們發現新月格格失蹤的反應,在小燕子看來,都浮雲了,反正又不是她逼新月走的,都是這些宮裡人逼的她沒活路了,才決定離開的,她就裝不知道好了,小燕子自己在心裡狡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