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下了喜怒不定的評語,跟他藏著掖著,是擔心他真的認為小十二有錯?
乾隆仔細打量皇后,想要找出她神色有疑,說了謊話的證據,卻見那拉皇后面色坦然、眼中帶著疑問,定定的注視著他,看的乾隆一陣心虛,不由將視線疑開開,目光一轉,落到那拉皇后的臉上,登時不快的說道:“咦!你怎麼塗這麼厚的粉,皇宮的胭脂再好,也不是這個用法。”
說完手指向那拉皇后的臉上擦去,那拉皇后愣了一愣,剛想躲開,卻被乾隆另一隻手扶住腦袋,不敢在動,眼中閃過慌亂,乾隆一指用力擦去,卻見那一擦去脂粉處,竟然是黯淡、微黃的膚色,不由一愣,又自袖口掏出明黃手帕,用力向那拉皇后臉上抹去。
待停了手,只見明黃帕子上,粉紅淡白胭脂染成一團,而那拉皇后的面孔竟然是憔悴的不成樣子,眼低帶著血絲,臉色幾近蠟黃,好象一副重病不起的樣子,乾隆大驚,這個皇后剛硬、驕傲,從不低頭認輸,也從沒有在他面前現出過軟弱的樣子。甚至生病都從沒有讓他看到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皇后如此模樣,比之剛才那宮女奶白、光滑的肌膚更讓他震撼,皇后她怎麼這麼憔悴,是被那些流言蜚語氣的嗎?這氣性也太大了,不過那群奴才也真該死,把皇后氣成這個樣子,卻不能大加懲治,乾隆皺了皺眉,語氣略帶擔心的問道:“皇后是不是哪裡有不適之處?臉色這麼憔悴。”
“回萬歲爺,臣妾安好,是太后擔憂你因為前陣子的事情心裡不痛快,讓臣妾同和親王、幾位成年阿哥多分擔一些,讓您省省心,所以最近忙碌一些,沒有睡好。”那拉皇后近幾年,頭一次聽到皇帝對她的問候,心中愛恨悲痛交織在一起,她也許在爭執時可以理直氣壯,但是面對乾隆略帶柔和的語氣,渾身都不自在,倔強的不肯承認,她還關心著這個傷她心的人。
乾隆看著那拉皇后眼神閃躲,左轉右晃的神情,明顯一副她說謊了的樣子,這個神情她剛剛沒有漏出,卻現在出現這副模樣,皇后她真的不知道那些流言,為了年節的工作嗎?乾隆不由想起令妃打理宮物的年節。
那時他忙的不可開交,宮裡宮外,全要他拿主意,定程式,每日連睡覺的時間幾乎都沒有,過一個年比平日處理政務都累,而皇后打理宮物時,每當封印之後,他總能休息幾天,不用面對批不完的摺子、來來往往的管事太監及宗內事物,以前他沒有察覺這些差別。
今日才注意到,皇額娘她從來認為那些是他這個皇帝該做的,從不插手這些事情,也只有皇后才會想到讓他休息、休息,散散心、驅除悶氣吧?還有那個閒的蛋疼的弘晝,他怎麼會聽皇后的,難怪去年他還要擺著笑臉招待那些王爺、貝勒、貝子,文武大臣,今年卻有閒暇逛御花園。
這個皇后,還真像那些宮女說的性格,架子大、氣性大、傲氣足,也像皇額娘說的,直、沒有那麼多曲曲彎彎,像這樣的事情,別人肯定要跟他拐彎抹角的邀功,皇后卻彆扭著,不肯承認在擔心他,為他分憂,這樣彆扭的性子,真讓他無所適從。
柔媚的、活潑的、幽靜的、高雅的、詩意的、柔弱的、憐惜的什麼性格的他沒有見識過,只有她每次氣的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沒有她,每當有人說起她的不好來,他心裡也能想起幾件來,但是當只有他一個人時,午夜夢迴,卻都是她倔強、不認輸的樣子,皇后?他是不是從來沒有了解過。
“是嗎?”乾隆語氣莫測高深,手指在那拉皇后略帶幹黃的臉上上下划動,一旁的高無庸恨不得自己藏到地下,這萬歲爺怎麼能當著人對皇后動作那麼曖昧呢?讓他這個奴才如何是好,這大白天的,沒有萬歲爺口喻,他又不能擅自退出,可是若是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