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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齊曉月身上,問花兒:“恩人怎麼睡這麼長時間呢?是不是中毒太深了?用不用找個郎中看看呢?”

花兒想了想,說:“曉月哥有交待有鼻息就沒事,明天早上看看情況再說吧。”

唐寶江看著面色憔悴的花兒,說:“姑娘昨夜已經熬了一宿夜了。今晚上咱倆輪著睡,你先回屋睡去。我困了的時候再召喚你。”

花兒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忙用手捂著嘴,想掩飾正張著嘴打著的哈欠,流著眼淚,強打精神說:“大叔,我不困。”

唐寶江心疼又關心地說:“睡一會去吧。姑娘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護恩人。”

花兒仍坐在屋門口的一條木凳上,默默地看著齊曉月,唐寶江見花兒執著的樣子,沒有再說什麼。

………【第三十五章】………

夜幕漸漸地落了下來,剛才還滿天星斗,一陣風過後,夜暗了下來,接著下起淅瀝的小雨來。花兒想多虧唐寶江搭建涼棚,不然齊曉月非被淋溼不可。小雨好像和心情鬱悶的花兒開了個玩笑,下一會就停了。星星又在夜空中眨起眼睛,院子裡的蟋蟀叫聲,在屋簷和涼棚滴水聲的伴奏下,顯得更加美妙動聽更加誘惑著人的心靈。也許是太疲倦了,也許是被這迷人的夜色襲去與齊曉月在夢中歡聚,花兒坐在凳子上倚靠著牆壁睡著了。唐寶江走出屋,看了看熟睡的花兒,沒有打擾她。唐寶江上前用手試探了一下齊曉月的鼻息,然後用衣袖擦了擦齊曉月被涼棚上的滴水落下來沾溼的臉。唐寶江心想:恩人睡這麼長時間了,臉又腫了,這是中毒的症狀。明天說什麼也要找個郎中給恩人看看。唐寶江坐回原處,抽了一袋煙後,也不知不覺地打起了盹。

花兒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東方魚肚白了。花兒睜開朦朧的眼睛見四周一片光亮,她恨自己為什麼睡覺呀?萬一曉月哥有什麼危險情況可怎麼辦呢?她忙起身想跑到齊曉月身旁試一試鼻息,但剛起身的她收住了腳步嚇得畏縮著身子,雙手捂著嘴幾乎驚叫出聲來,呆呆地站在那裡。齊曉月身子四周地上死了很多老鼠,唐寶江正用鐵鍬往一個柳條筐裡撿拾死老鼠。花兒最怕老鼠,她渾身起著雞皮疙瘩,雙手顫抖著。曉月哥會怎麼樣?花兒也不知哪來的膽量,驚叫著跑向齊曉月。齊曉月還安適地躺在那裡,花兒俯下身猛地掀起棉被,又嚇了她一跳,齊曉月身上還有幾隻老鼠的屍體。這時,唐寶江上前一把拽起渾身抖成一團的花兒,同時喊道:“別碰老鼠,有毒。”

花兒這時才看清每個老鼠都是口鼻流血而死,唐寶江乘機用鐵鍬將齊曉月身上的死老鼠扒拉下去。齊曉月的鞋和衣服已經被老鼠咬爛了,手上被老鼠咬破一些的口子還留著黑血。

唐寶江震驚地說:“恩人身上的毒太厲害了,飢餓的老鼠吃了血就瘋死地亂竄還互相撕咬。我現時,想上前驅趕老鼠,可沒想到這些老鼠竟一隻只口鼻流血死了。”

“大叔,曉月哥臉上的青腫好像消退了許多。”花兒驚奇地用手指著齊小月的臉說。

唐寶江這時好像也注意到了。他面露笑容仰著頭盯著了一會兒往下滴著雨水的涼棚,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說:“都說紫草是還陽草,解毒草。我怎麼把這個茬忘了。”說完,唐寶江跑回屋,端出個瓦盆。他拿來一把紫草,用剪刀把紫草剪成一段一段的放在瓦盆裡,又打來一桶水倒入瓦盆,被剪斷的紫草旋轉著在瓦盆裡的水面上漂浮著。唐寶江將齊曉月的衣服脫得只剩下內褲,然後,他開始用紫草水給齊曉月洗身子。花兒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著。唐寶江邊給齊曉月洗身子邊交待花兒,說:“姑娘,我家這口井是口天然泉,總也不幹枯,別人喝了井水後都說是神水。這下我有辦法了,你先將紫草洗一洗,然後放到鍋裡用井水熬。晾涼了給我恩人喝,解毒呀。”

花兒急忙按照唐寶江的交待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