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睡呀,又不是不讓你睡……早點兒睡吧,晚安。”
彥卿轉回身去,繼續看著這隻狼。
她記得不知在哪兒聽說過,狼的壽命和狗是差不多的,這小傢伙看起來也就是個剛到青春期的小夥子,但已經足夠強壯了,骨肉均勻,皮毛光亮,越看越覺得它漂亮。這麼美的動物,自己原來怕個毛啊!
或許是一個姿勢趴久了不舒服,小傢伙突然動了一動。
彥卿趕緊不輕不重地按住它,“哎,寶貝兒,乖,別動別動……”
好像是牽痛了傷口,小傢伙沉沉地叫了一聲。
彥卿一邊輕撫著它,一邊哄孩子似的唸叨著,“叫你不要亂動嘛,疼了吧?不怕不怕,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狼沒有回應她,倒是床上那隻大的咳了幾聲。
“你還不睡……”
彥卿頭也沒回,“你睡就是了。大夫說今晚不能讓這小傢伙亂動,我得看著它。”
“它是狼,不需要這樣……”
“狼怎麼了?”彥卿把一張毯子輕輕蓋在狼身上,“狼受傷了也會疼,血流多了也會冷,憑什麼它是狼就不需要照顧啊?人家好歹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我可是在幫你還這個狼情。”看著蜷在毯子中閉上眼睛的狼,彥卿禁不住小聲嘆道,“我對它好,至少它還領我的情。”
這話彥卿沒想讓南宮信聽見,但剛說出口的時候就反應過來,這人一定能聽得見,於是趕緊又補了一句,“不早了,你快睡吧,明天肯定又有一堆摺子等著你呢,路連塵可沒我這麼聖母。”
好一陣沒聽到什麼聲音,以為南宮信是睡了,站起來轉身想去看看他被子蓋好沒有,這一轉身卻看到南宮信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她身後。
“你幹嘛啊?嚇死人不償命啊!”
彥卿拍著胸脯,安撫著自己被他嚇得砰砰跳的小心臟,沒好氣地瞪著這個從來不以正常方式出現的男人。
南宮信什麼話沒說,只向她伸出了手來,像是索要什麼東西一樣的伸出手來。
彥卿愣了一愣,“什麼?”
“把手給我。”
彥卿一時不明白這人想幹什麼,連這人的神情也怪怪的,說不上來凝在他眉心的那絲絲縷縷是什麼,但看著讓人禁不住擔心。
也不是一第回跟他有身體接觸,彥卿沒多想就把手放到他伸出的手心裡。
剛剛感受到這人高得異常的體溫,就被他手上一帶,一下子跌進他懷裡,被他緊緊摟住。
著實嚇了一跳,彥卿一動沒動,半晌才回過神來。
南宮信就這麼靜靜抱著她,下頜輕輕貼在她肩頭,因高燒而過熱的體溫透過單薄的中衣傳遞到她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彥卿並不想推開他,就讓他這麼抱著自己,用那隻沒被他抓著的手像剛才輕撫狼身一樣輕輕拍撫他的脊背。
直到一陣咳嗽,南宮信才放開了她。
彥卿把他扶到桌邊坐下,一邊輕拍著他後背,一邊幫他倒了杯水遞到手中,“怎麼又發燒了?很難受嗎?讓人給你煎服藥來?”
咳得緩了些,南宮信才搖了搖頭,喝了兩口水定下喘息,聲音微啞著開口,“你走吧……”
彥卿一愣,“走?”
“離開這兒……回你原來的地方……”
“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她……”
彥卿一驚,詫異地看著完全不像是在耍她玩跟她鬧彆扭的南宮信。
他怎麼會突然想起來這個?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就這麼信了她?
“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那些話嗎?”
南宮信輕輕搖頭,“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