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打出生起他就跟陰謀陽謀綁到一塊兒了,她要跟他在一起就遲早要面對這些東西,她不想摻合,那不代表別人不會把她摻合進去。
她愛了他,跟了他,那就絕不再是能把什麼都撇得一清二白的局外人了。
彥卿慢慢吐出一口氣,定了定了心緒,站起身來,扶著南宮信的手臂,“不早了,我幫你把衣服換下來。”
這話出現的明顯不合邏輯,南宮信微怔,彥卿卻一本正經地道,“我不喜歡你這身衣服。”
南宮信啞然失笑,自己在跟她說生死的事,她居然在留心自己的衣服。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突然就把腦子轉到這上面來的,但還是站起身來跟她到屏風邊上,由著她不急不慢地給自己換好衣服,聽她的話上了床,還喝光了她端來的藥。
她還好端端地活著,還能對自己的生活指手劃腳,他已經很感激了。
直到躺到他身邊,看他已經從剛才的負面情緒中徹底平靜了下來,彥卿才輕聲道,“說實話,每天操心這麼多事兒,累不累?”
南宮信輕輕摟著她,感受著她身體傳來的溫熱,淡淡地道,“累。”
彥卿在他鎖骨上輕吻,“說實話,你覺得我笨嗎?”
南宮信搖頭,“沒我笨。”
彥卿輕笑,伸手撫上他滿是疲憊之色的臉頰,“既然這樣,那讓我幫你乾點兒活兒,行嗎?”
南宮信一時想不出她這是又拐到哪兒去了,輕蹙眉道,“什麼活?”
“保護我自己。”彥卿在南宮信開口出聲前及時伸手按在他嘴唇上,“我說完了你再說。”
南宮信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你覺得今天差點兒出事兒是你的責任,我也這麼覺得。”
南宮信微怔,彥卿沒管他的反應,繼續道,“但你的錯不是你有事兒沒想到,而是你腦子裡要想的事兒太多。”
彥卿伸手撫在他的額頭上,“人腦子一共就這麼大點兒,你就是再聰明,這裡面東西塞多了早晚有一天就會攪合亂了。你要是想從根源上避免類似的事兒再發生,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拿出來一部分放到空地方比較多的腦子裡攪合去。”
彥卿抓過他的手放到自己額頭上,“我知道,放到別人那兒你肯定不放心,剛好我這兒空地兒多,可以隨便你往裡塞。但我這腦子閒了太久了,一上來就塞太複雜的事兒估計也會攪合亂了,考慮到你操心的那些事兒裡我最清楚的就是我自己的事兒,所以,為了你不再犯危及到我生命危險的錯誤,最佳解決方案就是讓我幫你操心我自己的事兒。”
被她這麼繞下來,南宮信居然一時找不到可以有效反駁她的理由。手從她的額頭慢慢滑到她的臉頰,南宮信輕輕吻她,從額頭,眉心,鼻尖,到嘴唇,到頸項,越吻越深。
把頭埋在她側頸,呼吸著她身上清淺的馨香,南宮信輕聲道,“給我個改過的機會,我繼續為你操心,你幫我操心些別的,可好?”
彥卿在他耳後輕吻,“什麼?”
南宮信貼在她耳邊道,“我把我交給你,你可願管我?”
彥卿溫溫柔柔地回了一句,“不管。”
南宮信被她狠狠閃了一下,抬起頭來,“為什麼?”
“管不了。”
南宮信仍追問,“為什麼?”
彥卿有理有據地道,“你不聽話我怎麼管啊?”
“我聽話。”
這人一本正經嚴肅認真地說出這仨字,彥卿實在hold不住“噗”地笑出聲來。“看在你聽話的份兒上,我就暫時管你了,不過咱們說好了,你要有一回不肯讓我管,我可就再也不管了。”
南宮信點頭,“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