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變成了沒有眼睛的冰冷屍體。
……
遠處傳來隱隱的人聲,舞空驚醒過來,隨手彈出幾個火彈,幾具屍體燃燒了幾秒鐘,化成灰燼,舞空才雙足一點,騰空而去。
她本想在人界隱姓埋名的過一陣子,一邊修煉一邊享受一下世俗的生活,現在卻忽然沒了心思。
人仙殊途,她的存在只怕會害死他們,這次只是寒衣,下次若是遇到別人,也許更加無法收拾。
她幾步躍進一片樹林裡,無力的坐在地上,召出昏昏沉沉、剛剛醒來的菲菲,把紅油肉絲擺在她面前,看著她歡欣跳躍的大快朵頤。
若是平時,菲菲這副餓死鬼投胎般的吃相總會讓她笑出聲來,今天卻沒有任何心情。
寒衣在她身邊坐下,偷偷看了她幾眼,解釋道:“他們那麼看你,我不高興。”
舞空不說話。
“他們是惡人。”沉默了半天,寒衣又擠出一句。
舞空還是沉默。
寒衣主動跟她解釋,她的心情其實好了很多,甚至告訴自己,他不懂嘛,慢慢教就是了;另一個聲音卻說,必須一次就讓他記住,不能隨便殺人。
尤其,是凡人。
寒衣偷看了舞空半天,見她只是沉著臉看菲菲吃東西,瞥都不瞥自己一眼,心裡難受的要死。
他忽然想起舞空那句話,“你幹嘛不理我,讓我難受死了”,還有舞空用頭抵在她的勁窩處大哭的溫暖。
他終於理解了。
心裡有個念頭一閃,寒衣瑩白的臉就有些緋紅,好在舞空根本不看他,菲菲專心對付紅油肉絲,這樣黑漆漆的林子裡沒人看見。
他偷眼看了看舞空白皙細緻的勁窩,終歸還是覺得舞空做起來正常,自己一個大男人去做就太難堪了,扭捏了好久,才緩緩湊過去,伸手輕輕捏了捏舞空的臉頰:“彆氣了,我不再隨便傷人就是。”
舞空知道,這雖然是她和寒衣從小特定的互相表達善意的動作,對長大的寒衣來說,做出來也屬不易,應該見好就收,便輕輕嘆息了一聲,緩和了語氣說道:“對咱們來說,殺一個凡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但也正因如此,咱們才不能隨便傷害他們。我不會說師父說的那些大道理,只知道他們對於我來說,就像久不見面的親人一樣,不想嚇著他們,更不想傷害他們。”
“他們不是善類,”寒衣看舞空態度緩和了,心裡輕鬆了很多,連忙解釋,“還那樣看你。”
“那就懲戒一番,給他們些苦頭嚐嚐,也不至於殺了他們。”舞空腦子裡忽然閃過了鋤強扶弱的大俠,暗笑自己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居然開始想著替天行道了。
“你這個姐姐當得很是過癮啊!”
舞空心裡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寒衣已經閃身擋在自己身前,渾身上下藍光一閃,迅速的膨出一個巨大的結界,把兩人一鳥罩在當中。
一團塵霧漸漸凝結,卻是蒙白。
蒙白衣袋一鼓,從裡面跳出一隻小小的狸貓,就地一滾,現出人形,原來是阿狸。
阿狸看見舞空和寒衣,高興得一躍而起,衝著兩人就直衝過來,毫無意外的撞在結界上,被重重的彈了出去,跌了一個大跤,雙唇微扁,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
“阿狸,你怎麼來了?”舞空連忙問道。
“戰神是個好人,他知道我喜歡寒衣,帶我來找他。”阿狸大方而得意,“舞空姐,你不知道嗎,戰神是金錢豹妖,最善追蹤,只要你不迴天界,他都有辦法找到你們的。”
“好人……”舞空瞥了仰頭喝酒的蒙白一眼,冷笑道,“他是個虛榮的‘好人’,連找老婆都好面子,為了不讓人笑話他白等,寧願找個空殼子!”
蒙白嘴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