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補習班當老師,然後兼職做翻譯。”
“嘖嘖,這種苦力的工作……如果你能按照我之前為你設計好的道路,去國外留學,回來之後你的薪水會是現在的十倍不止。”
“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媽媽不用想這些了。”
溫媽媽含笑看著女兒:“我覺得我女兒越來越有趣了。那最後一個問題,這枚戒指多少錢?”
“這是什麼沒水準的問題啊……”
“我是想看看我女兒的愛情值多少錢。”
溫繪年累了,坐到沙發上去:“並不算貴,但是是我最近的所有積蓄,三千塊。”
“你還真是捨得,沒見你給爸媽買什麼禮物啊。哎,女大不中留,辛辛苦苦給你養大你的第一桶金卻是給別人家女兒花掉了……媽媽好心酸啊。”
溫繪年真想沒氣質地翻白眼:“以後我還會賺的啦!到時候肯定給你買!”這次她看準了時機一下子飛撲過去差點把她老媽撞掉一顆門牙,終於把戒指奪了回來。戒指在手她馬上就有了無窮的力氣,奪門而出一路飛奔向熊司露家。
熊司露本來還在難過,見溫繪年氣喘吁吁地又出現了,正覺得驚奇,站起來眼角還掛著眼淚呢,溫繪年就一下子把她抱住,唇撞上她的唇,狠狠親了一口。
熊司露臉色緋紅地被她抱著,見她突然拿出一個能晃瞎眼睛的閃亮事物,本能地一躲:“什麼東西!”
“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東西,送你。”溫繪年連語氣都異常的意氣風發,“來試試看合不合適啊。”
熊司露這才看清,居然……是一枚……戒指……
這是一枚戒指!閃成這樣莫非還是鑽戒!
熊司露從小就有幻想為自己戴上價值連城的鑽戒的人是怎樣的一個形象。少女心最旺盛的時期她更是有幻想自己會擁有怎樣盛大的婚禮。不管多麼華麗的婚禮多麼美好的另一半,戒指總是會在最幸福的時刻被戴上無名指。
沒想到這個最閃耀的時刻要在如此沒有防備的時候來臨了嗎!
熊司露羞答答地不言語,溫繪年把戒指取出,套入她的無名指。
這一切都溫馨感人的不像是現實生活,最好在這個時候能來點結婚進行曲作為背景音樂,再配合地灑出幾點淚花就更好了。
兩人都嬌羞地面對面站立著,等待戴完戒指之後的深情擁抱,可是……為毛戒指戴不進去?
溫繪年眼睜睜地看著戒指被卡在手指的半截,不僅她臉黑了,熊司露的臉更是黑得像是茫茫深夜……
“是有多粗!”熊司露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都說不要請我吃飯!搞個社團整天請吃請喝的,賺那麼點錢全都吃吃喝喝長膘花掉了好嗎!你看現在連戒指都戴不進去……你讓我一個花季的少女情何以堪啊!
熊司露說著就要哭,溫繪年趕緊親她一下寬慰道:“沒事啊沒事,明天我就去換一個大一點的。”
“人家不要手指那麼粗啦!”
“不粗不粗,是我買得太小了。”
“就有粗!”
溫繪年像哄小孩一樣把熊司露抱進懷裡拍她背:“好啦好啦,好熊別哭,乖,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嘛,是戒指太小了,換一下就好了……”
當她的安慰之詞說到這裡的時候猛然發現熊司露爸爸正站在臥室門口像觀看阿凡達一樣觀看著她們倆。這一下讓溫繪年被賊敲了一悶棍般的震驚。她根本不知道熊司露爸爸從什麼時候開始看的,看了她們情深深戲碼的幾分之幾……
剛才的吻看見了嗎?戴戒指看見了嗎?然後的然後看見了嗎……
死熊,你家老熊也在家,你怎麼不說……
溫繪年眼前一黑,身子再次軟下去,乾脆不省人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