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職中算是特例。且升任這京兆尹也算運氣絕佳。”
明思不解,“你不是說你皇兄信任他麼?且升任之後,也做得不錯,那也算是個有本事的。”
榮烈挑了挑眉,“我查過此人軍中履歷。雖是中規中矩,也小有謀算,可同他升任這京兆尹之後的這番作為相比,卻未免是相差甚遠。”
明思怔了怔,垂眸須臾。抬眼道,“你是說他背後有人扶持指點?”
見明思這般快就猜到了他的言外之意,榮烈眼底浮現一抹激賞之色,笑著頷首,“不錯,我確有這般認為。且他雖受我皇兄信任。但當時擇選人選時,也並非他一人有此優勢。”
明思明白過來,“這樣說,他是被人推上此位的,有人助他。”垂了垂眸,暗忖片刻,她驀地抬首,“你擔心是左柱國?”
能讓榮烈有所忌憚,又在朝中有此勢力的無非是左右柱國同莫氏這三大勢力。而如今,同榮烈真正接下仇怨的,卻只左柱國這一支。莫清清雖同自己的有仇,卻是指揮不了莫氏的官場勢力的。榮烈更不會將她放在眼裡。這樣一排除,就剩一個左柱國了。
榮烈眸光微微一閃,唇邊現出一絲笑意,“不用擔心,我也只是懷疑,並無證據。”
榮烈雖是這般說,可明思的心已經安靜不下來了。
說實話,在得知此事到此刻,左柱國府便是她最大的懷疑物件。春狩那日,明眼人都清楚,溫娜兒同她是結了仇。她受了傷,溫娜兒也丟了醜。按溫娜兒的性格不可能不想著報復她。而那回榮烈的行為明顯也是沒給溫多爾面子。
明思閉了閉眼,低聲無力道,“我不該帶牛牛去西龍山”
自她回來後,她都竭力同親友拉開些關係,走得並不近。唯一的一次,便是為了牛牛的戶籍,帶著牛牛去了西龍山行宮。能將腦筋動到牛牛身上,想必就是那次打了眼。
若劫走牛牛的人真是衝著她來,若真是溫娜兒,如今這柯查又真的同左柱國府有關聯的話,那牛牛便是凶多吉少了。她今日所為雖是為著日後不落忍話柄,可無疑,也驗證了牛牛於她的重要性,卻本身就是授人於柄…
看著明思面色發白的模樣,榮烈的手動了動,最後還是抑制住,“我已讓布羅派了人去查探,此事究竟如何還未可知嫁夫。你也莫要都朝壞處想。”頓了頓,“我倒覺得此事未必同溫府有關。”
明思一怔,看向榮烈。
“這些日子左柱國府我的人都盯著,並未有異動之處。”榮烈看著明思的眸色平靜柔緩。
他派人盯著左柱國府?
明思愣了愣,對視片刻,明思有些不自在的轉開視線,“你的意思是不是溫府所為?”
榮烈沉吟道,“這也並非能全然確定。我的人自也不能滴水不漏,不過,我只覺得此事不似溫府所為。牛牛的身份對外只是一個棄嬰。在今日之前,即便你帶了牛牛去行宮,也未必能說明什麼。溫娜兒跋扈狠毒,卻是一個繡花枕頭,未有多少心機。而溫多爾雖有這份心機,但他也未必會注意這等小事。何況眼下,溫娜兒幾番惹禍,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犯不著為這樣一個收養的棄嬰大動干戈冒險。”
牛牛的身份戶籍是他親自辦的。他心裡自是有底,不可能被人尋出錯處。只要牛牛的身份未被人抓住錯處,牛牛便只是一個棄嬰。而早前明思同方府的接觸也不過一般,並未超出師徒之誼的範圍。若非明思有意透漏牛牛的身份給他,他也不會將疑心放在這個孩子身上。旁人又如何會無端端的在意這樣一個嬰孩?
明思垂下眸,也在默默思量。
她不得不承認,榮烈的這番分析很是在理。可若不是溫府,又會是誰帶走牛牛呢?
真是遇上了一般的綁票求贖金的歹人麼?
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