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邀請熊司露進屋坐坐,熊司露委婉拒絕:“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姐姐。”小女生見熊司露要走,小跑幾步拉住她,往她手裡塞進一個紙條。
“幹嘛?”熊司露不解。
“姐姐回去看了就知道啦。”
熊司露坐回到車裡,展開那個小紙條,上面寫著幾個數字以及並不算好看的一行字:姐姐,這是我手機號,記得聯絡我,我等你到晚上12點!
這段字末尾還畫了個皺眉的表情符號,很是俏皮。
熊司露嘴角上揚,卻又想到了什麼,笑容慢慢消失去。
不想讓自己被負面情緒影響,熊司露很開動車,回家。
熊司露剛回到家就接到柳一柳的電話。
“熊!你在幹嘛!”
熊司露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柳一柳再打過來,兩個人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柳一柳問:“你剛才幹嘛掛我電話。”
“廢什麼話,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那樣叫我你非得那麼叫,信不信下次見面我真的敲你?”熊司露特別反感別人這樣稱呼她,特別是柳一柳這個只長年紀不長腦子的白痴。
“唉,真是好凶啊。我今天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熊司露聽她那古怪的語氣就知道她又想說什麼:“我拜託你,柳小姐,你又想說看到了她嗎?調戲我也要有個限度,我不是每次都會上當的。”
柳一柳嘆氣:“我像是那種人嗎?”
“不像,你就是那種人。”
“真是好心沒好報,為什麼你總是要懷疑我的話呢?當了主播就是沒趣啊,整天要在電視臺裝撲克臉裝到現在你自己真成撲克臉了。還是以前的小熊妹妹比較有趣。”
聽著柳一柳的抱怨,熊司露倒是有點開心,她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很滿意,就算是撲克臉也是她認為的一種平衡階段。
也不知道誰說過,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最基本的要素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現在熊司露能做到的是收斂住喜悅,但對著柳一柳的時候,“怒”這個環節還是非常容易就破功的。
既然熊司露不相信她的話,她也懶得再對熊司露說什麼,掛電話之前她問熊司露:“明天席小席的婚禮你真的會來嗎?”
“我直播之後會趕去的。”熊司露說。
“嗯,這樣,那我等著你啊。”
熊司露好奇一把:“我說,你們糾纏這麼多年,你怎麼能平心靜氣地看著她結婚?你把我拖去參加她的婚禮不是想要我為你搶婚做墊背吧。”
“搶婚?我會做出這麼古怪的事情嗎!”
“你不是一直都是古怪的人嗎?”
“……”柳一柳覺得今夜不適合多聊,還是先掛了電話吧。
真的,可愛的易調戲的小熊妹妹已經成為了歷史,大概從七年前溫繪年離開起她就已經變成了歷史的塵埃……
溫繪年說消失還真的消失了,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訊息。
熊司露不是沒去溫繪年家找她,但她家人去樓空,就像這棟房子裡從未住過人一樣。
那段時間熊司露的魂魄不知道漂浮在大氣哪一層,整天像行屍走肉一樣活著。那模樣誰見了都不好受,恨不得一棍子敲醒她。只是後來熊司露不用別人敲,自己醒悟了。
就在某個清晨,熊司露像是頓悟了一般,好好地洗漱之後上學去了。
熊爸爸熊媽媽知道溫繪年一家搬走的事情,也知道女兒和溫家女兒的感情好到非常,這件事對她的打擊肯定很大。但神奇的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熊司露都沒有再提起溫繪年的事情,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日子緩緩地過著,讓爸媽都以為她出了什麼毛病。
熊司露不再參加什麼社團,每天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