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將朱樺道人邀請進洞府,示意他在大廳的石桌前落座後,才帶著一絲疑惑地說道。
“長樂真人雖然技藝精深,但為人做派卻風評極差!”朱樺道人一張口,便毫不掩飾他對長樂真人的厭惡。
“如何見得?”對於長樂真人的為人,杜飛已經有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如何慌亂。
“境中有一位黃僮道人,是器宗的棄徒。”朱樺道人見杜飛表情淡然,並無任何驚慌,心有所悟地說道,“三十年前他入境之後,和長樂真人一見如故,兩人整天在一起交流煉器,整個流雲境的人都羨慕他們之間的友誼。”說到這裡,朱樺道人似有所指地望了杜飛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道,“黃僮道人雖然說是器宗的棄徒,但其煉器技藝不可小覷,入境後不久就成為了境中第一煉器高手!而對於他視若兄長的長樂真人,他毫無保留地將技藝相授,讓本來只能算是煉器入門的長樂真人,迅速成長為繼黃僮道人之後的第二煉器高手!”
“之後呢?”先前已經聽朱樺道人說長樂真人是流雲境的第一煉器高手,杜飛自然知道這不是最後的結果。
“之後不久,境內選拔長老,凡是進入金丹期或者在煉丹煉器方面拔尖的人都可以參加。理所當然,黃僮道人和長樂真人都報名參加了,不過在選拔的最後,黃僮道人意外地缺席了,而長樂真人在煉器比試中一舉奪魁,成了流雲境新增的長老。”說到這裡,朱樺道人停了下來,望向了杜飛。
“想必黃僮道人的缺席必然與長樂真人有關吧!”看到朱樺道人望了過來,杜飛自然想到了其中的關竅,語帶肯定地說道。
“後來大家才知道,黃僮道人當日誤服了泡有昏睡丹的藥酒。而經過一番調查後,又知道那瓶藥酒是長樂真人為他自己準備用來清心復神的,只是被弟子當成普通美酒拿給了黃僮道人飲用。”點點頭,朱樺道人對杜飛的猜測表示肯定道,“不過在一年之後,那名曾誤拿藥酒的弟子,被長樂真人因為某個細小的理由逐出了師門,不久便消失在了流雲境。”
“那你是如何肯定,黃僮道人缺席選拔的事是長樂真人搗的鬼?”聽朱樺道人這麼一說,杜飛不由有些奇道。看來長樂真人在消除罪證一方面還是挺拿手的。
“那是長樂真人自己透露的。那次他成功地煉製出了一件下品法器,正巧碰上黃僮道人來找他訴苦,說是煉製下品法器失敗。結果長樂真人不但沒有安慰黃僮道人,反而將他奚落了一番,並坦言承認當年的藥酒之事是他所為。黃僮道人這才恍然明白,這個他一直以來視為兄長的長樂真人,根本不是什麼好鳥!”朱樺道人說到這裡,直直地望著杜飛道,“飛度道友,希望你不要成為下一個黃僮道人!”
“那黃僮道人沒有追究當年的試煉之事嗎?”杜飛沒有直接回答朱樺道人,而是向他反問道。
“如何追究?”朱樺道人有些不解地看了杜飛一眼,“長樂真人是境中握有實權的長老,而且可以煉製法器級的法寶,所有修士都不願意得罪他,單憑一個黃僮道人能奈若何?”
“呵呵,”聽朱樺道人這麼一說,杜飛有些恍然地笑道,“我想的有些天真了,看來修真界也是弱肉強食啊!”
“也可以這麼說!”杜飛的這句話勾起了朱樺道人的回憶,半天后他才深有感觸地說道,“任何地方的都是弱肉強食,只是有些地方用一些東西做了掩飾而已。”
“黃僮道人,在下剛才在煉窟有見過,看他和長樂真人好像並不是十分仇恨。”沒有理會朱樺道人的感慨,杜飛接著提出了疑問。
“那只是虛與委蛇,否則長樂真人一聲令下,拖延或消減一下黃僮道人的月俸,他找誰說理去?”朱樺道人見杜飛老是和他唱反調,心中也不由有些生氣,沒好氣地反駁道。
“朱樺兄不用動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