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葛大人指點。”我微笑著望住他道。
葛夢禛一時難以應對,不覺僵在當場,臉色正漸難看,卻見季燕然已同那孫夫人走了回來,輕輕衝我們一笑,而後對嶽清音道:“孫夫人已同意為兄可檢驗孫大人的屍身,清音這便開始罷。”
咦……這就搞定了麼?這個傢伙對孫夫人說了些什麼?該不會是許了人傢什麼好處罷?嘖嘖,人家可是風韻十足的熟婦呢,比之我們這樣的青澀少女可是有味道多了。
嶽清音二話不說地走上前去,蹲身至孫淺喜的屍體旁,小心地揭去他身上蒙著的被子,孫夫人在一旁立著,面色十分不好,方一看到露出孫淺喜的面孔來時便背過身去不肯再看,肩膀一陣聳動,不知是在哽咽還是想要嘔吐。
被子揭去,孫淺喜仍是赤身露體,我正待細看,忽被一隻大手矇住了眼睛,季燕然帶著好笑之意的聲音響在耳畔,低聲地道:“憨丫頭!也不知道迴避!……同為兄到亭子那邊去。”
我扒下他的手仰臉兒問他:“去亭子那邊做什麼?”
“猜猜看。”季燕然笑著邁步往亭子的方向走。
我忙跟上去,眨著眼睛道:“大人也有私房話要同靈歌說麼?”
季燕然忍不住笑出聲來,伸出指尖一點我的鼻子,亦眨著眼睛低聲道:“咦?為兄似乎嗅到了股子酸味兒?”
“大人多久未洗襪子了?”我面不改色地反問道。
季燕然笑個不住,忽而抖了抖身上披風,趁那袍擺乍起的瞬間大手在我的手上微微用力地捏了一把,隨即放開,直令我臉上一陣發燒——這、這個傢伙——越來越放肆了!真是不該給他好臉色看!
行至亭內,我立到一邊,道:“我猜石匣子裡是有孫大人的衣服的。”
季燕然眼神裡滿是寵溺地衝我一笑,道:“就知道你這小丫頭早猜到為兄要你來亭中的目的,還在那裡裝憨,真真調皮!”
我沒理他,只揣著手挑挑下巴,“指揮”他趕快去開啟石匣子,只翻了其中的兩個,果然找到了孫淺喜脫下的衣服,季燕然檢查了一番下來,扭臉望著我笑,道:“小調皮這次再來猜猜,孫大人的衣服中少了什麼?”
我眨巴了一陣眼睛,腦中靈光一閃,睜圓了眼道:“腰牌!”
“不錯,正是少了腰牌!”季燕然勾唇一笑,“孫大人丟過一次腰牌,必然會十分小心,只怕不到寬衣睡覺時是不會隨意解下的,因此他這身衣服上沒有腰牌只能說明一件事——”
“來此泡溫泉並非他本意——他,不是自溺而死,而是為人所殺!”我望著他一字一句地接道。
隱疾·溺痕
季燕然面容一整,沉聲道:“這一次案件的複雜程度非同一般,孫淺喜之死絕非簡單遭人殺害這般單純,看來那塊腰牌現在何處方是關鍵。”
“孫夫人似乎不大希望大人你檢查孫大人的屍身呢,”我捏著自己的下巴,用眼睛瞟了瞟他,佯作隨意地問道:“不知大人用了什麼方法使得孫夫人肯同意大人檢驗屍體呢?”
季燕然聞言,不由望著我壞笑起來,我別開目光,假裝不懂他笑中之意,見他走到我的面前,探下身來低低地笑道:“靈歌早便想問這個了罷?”
“大人可以不回答。”我微微一笑,轉身欲走,被他大爪一伸握住胳膊,在身後笑道:“為兄只是將常夏兮已死之事告訴了她而已。”
我回過身,他便放開手,一雙笑眼望住我接著道:“若為兄所料不錯,昨晚孫夫人悄悄來至後山,正是為了去尋常夏兮。也許別的賓客尚未注意到常夏兮的失蹤,然而孫夫人既與其關係曖昧,必然對其的行蹤十分上心。常夏兮的屍體是昨天早上被發現的,淳王爺封鎖了這一訊息,孫夫人一整天都未見到常夏兮,心中定會起疑,只怕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