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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音的,一輛是我和季燕然的,剩下兩輛是小廝們的。從嶽府出來後,馬車駛上大道一路出了城門,沿著官道向南而行,旅程約需十五天,冬景蕭瑟,無甚可看,途中倍顯枯燥。

因季燕然被叫去嶽明皎的那輛馬車內陪老人家聊天兒去了,是以我自己獨乘一輛,半掀著車窗上的門簾向外望著枯樹衰草出神。

中午在某城內的一家小飯館裡吃了飯,飯後繼續上路。嶽明皎同季燕然在那輛車裡下棋,嶽清音便坐到了我的這輛車裡,倚著車廂壁看書。

望著他出了大半天的神,我開口道:“哥哥,如果說一個懷了八個月身孕的孕婦死去了,她腹中的胎兒被剖腹取出,還能存活麼?”

嶽清音抬眼瞥了我一眼,復又盯在書上,道:“哪裡來的怪念頭?”

“只是聽人說了這麼一件事,不知當不當信。哥哥認為呢?”我追問。

“若醫術高超的話,應該可以。”嶽清音翻了頁書道。

“那麼,這樣的孩子長大後與足月生下的孩子有沒有不同之處呢?譬如身體較弱?或是身材瘦小之類的?”我又問。

“一般來說,早產兒較足月兒身體偏弱偏虛,易得病,但若從小用藥物調養,亦可改善這一狀況。”嶽清音放下書,坐直身,望向我道:“怎麼想起問這些亂七八糟的來?”

“只是好奇而已。”我想了一想,又道:“哥哥,爹有沒有給你講過他老人家年輕時候的事?譬如二三十年前的?”

“沒有。”嶽清音斷然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抿了抿唇,低聲道:“哥哥記得我前些天給你看過的那半塊布罷?我……我找到了它的另一半。”

“你在哪裡找到的?”嶽清音冷冷盯著我問道。

“總之不是在咱們家裡……”我低頭避開他的目光,“我只是奇怪,為何這塊布被分為了兩半,一半在咱們手上,另一半卻在別處……”

“到底是在何處找到另一半的?”嶽清音忽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迫我直視他。

“在……”我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實話。

“說!”他沉喝著道。

“在……在奈何堡裡。”我終於還是不願瞞他,低聲說了出來。

“在奈何堡的什麼地方?”他追問。

“在一幅畫的卷軸裡,那捲軸是空心的,被我不小心掉在地上後摔成了兩半,從裡面掉出了那半塊布來。”我如實說道。

嶽清音皺了眉盯著我,似在審視我話中的真假,半晌方沉聲道:“那兩塊布呢?拿來我看。”

我抽了抽被他緊緊攥著的那隻手,他這才有所意識,鬆手放了開,我從懷中掏出那兩塊布來,鋪到馬車裡的小桌上給他看,他只掃了一眼,又盯向我道:“那布上原不是繡著花的麼?”

“我把它拆掉了,這是本就畫在布上的圖案。”我邊揉著被他攥疼的手腕邊道。

嶽清音看了我一眼,起身坐到身邊來,將我那隻手扯過去,輕輕地替我揉搓,臉上依舊冷冰地道:“布的事除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還有……季大人。”我低聲道。

“你們兩個閒到無聊地在查與這布有關的事麼?”嶽清音冷聲道。

“哥哥難道不覺得奇怪?這兩塊布一看就是一整張,它們被一分為二,一半在咱們家,一半在奈何堡,天下之事再巧也不可能巧成這樣。我只是想知道,咱們家同奈何堡……究竟有何關係?”我望著他道。

“什麼關係也沒有。”嶽清音盯住我,“現在起不許再想這布的事!”說著大手一伸將桌上的那兩塊布抓起揣入懷中,坐回他方才的位置,拿起書來繼續看,不再理我。

“哥哥,”我將他手中的書奪下放到一邊,望住他道:“你有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