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進先生的屋裡,做成花瓶被貓打碎的假象,由於先生的屋子挨著書院的後花園,後花園外面又有幾所莊戶院,房間的窗子又時常開著,跑進野貓來也並非不可能,是以將此事瞞過。從此張子文便以此為要挾不斷向張九金提出過份要求,或要銀子花,或讓其代他做“作業”,甚至有幾次書院內舉行的小型考試都是讓坐在他前面位子的張九金替他答的試卷。
張九金原想著先忍氣吞聲熬過秋闈,一旦自己考中前三名便可以離開鴻鵠書院轉而進階更高等級的書院進修,誰想張子文卻提出了更為非份的要求,要張九金在書院即將進行的淘汰考試中替他答題。且不說題量大、規定時間內能否完成一份答卷還是個問題,倘若被先生髮現,只怕他兩人都要被開除學藉,甚至取消秋闈資格。張九金的家人對他所抱期望甚高,若當真因此事被取消資格,只怕他在家人親屬面前難以交待。
張九金請張子文到茶樓喝茶,想請他通融這一回,無奈張子文堅決不肯,又以花瓶之事相要挾,張九金被逼無奈,便想出了這點心殺人的手法,並且在學院內放出風去,說張子文用銀子賄賂了先生,而後用言語暗示慫恿李至善和陳廣浩將張子文約出來,以便實施殺人計劃。
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好端端一位優秀學子的前途便在一念之差下盡毀,所以,人不怕做錯事,怕的是錯上加錯的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因小失大,毀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未來,甚至可能還有生命。
唔……事情既然水落石出了……是不是可以讓張子文同學鬆開他的手了?再多耽擱一會兒我只怕就修煉成忍者了……
季大人的判決下得倒是蠻利索,張九金押入大牢秋後問斬,雖然可惜,但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之事,不容置疑。判決既下,此案已結,幸運的是衙役們找來了張子文的親戚,在親戚的同意下,衙役們掰斷了張子文的手指,將我可憐的腳腕子解脫了出來,綠水青煙被准許上堂,含著淚跑上來一左一右地扶住幾乎站立不穩的我,顫著聲道:“小姐……你受苦了……都是奴婢們不好……”
噯,這些丫頭們,此事與你們有何干系?……趕快扶我上廁所,我已經憋得直不起身子了……
我一步一蹭地才走至堂門口,便聽得身後那季大人道:“靈歌小姐請留步!”
一時間我連吃他的心都有了,微笑著扭過頭來道:“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
姓季的笑眯眯地走上前來,雙手抱拳行了個九十度的禮,道:“多虧靈歌小姐多次提點本案才得以偵破,不知小姐今日可得空?本府欲請令兄同小姐吃個飯,以表謝意……”
嗬……果然是個不正經的傢伙……可惜姑娘我對穿官袍之人不感興趣,免了。
“大人謬獎了,小女子粗鄙,何來提點之說?今日有些累了,先行告辭。”我慢慢行了禮,轉身往堂外走,聽得身後那姓季的一聲輕笑,道:“茅廁在堂外西南角,小姐慢走。”
——這,這個傢伙……太可惡了!
【事件二 祭芳魂】
月光·試探
難得出去逛逛京都,誰想卻被一樁命案打亂了計劃,還險些造成泌尿神經紊亂,可憐的我在綠水青煙的陪同下回到嶽府時已經是夕陽西下,白白浪費了一日的春光。
為了補償自己今天所遭受的生理及心理的損失,我特意在自己晚飯的菜譜上加了道紅燜肘子。那對兒父子大人儼然又有公事未了,誰也沒有回來,於是我自己美美吃了晚飯洗了澡,心情已是大好,吩咐丫環們沏一壺鐵觀音,弄一碟栗子糕,放在府內後花園的小石桌上,而後遣散眾人,自己坐在鞦韆架上賞月色。
這樣舒適愜意的小資生活可是在現代時的我夢寐以求的啊!老天待我不薄,見我在那個時空實在混得不成樣子,索性大掌一甩,讓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