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女子,他是男子,各自守的禮儀不同。他來看你自是可以,你去看他卻會被人當作輕浮。你仔細想想,為兄的話可有道理?”
話說得沒錯,可是……我總不能對他不聞不問哪。
看出我心中念頭,嶽清音忽地起身,道:“你不必擔心,他的事總會解決的,你只需安心在家中待著便是。”
“哥哥知道段三公子出了什麼事?”我敏感地追問。
嶽清音看了我一眼,舉步往房外走,只道了一句:“今晚爹回來,有話要對你說,屆時你心中所有疑問便都會有答案了。”
嶽老爹有話要說……他們父子倆瞞了我什麼?似乎有一件大事要發生,整個嶽府卻好像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心中不由惴惴,莫名地有些不安起來。
忐忑地捱到晚飯後,才沐浴畢便見傳話丫頭來請,說是嶽明皎正在他的書房等我。於是至他書房門前,深吸一口氣,敲門進房,見屋內只他一人,背對著門口負手而立。
這是繼上一次同嶽老爹產生矛盾的對話後第一次單獨相處,不免有些不自在,叫了聲“爹”後便低頭立著,靜等他開口。
嶽明皎仍一動不動地背對著我,過了良久方才慢慢轉過身來,沉聲開口道:“靈歌,為父叫你來……是有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同你說。這件事是為父做出的決定,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同你說只是要你提前做好準備,但是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可明白為父的意思了?”
我未曾料到嶽老爹一開口便是如此的強勢,只好一咬牙,低聲道:“靈歌明白了,爹請說罷。”
嶽明皎望住我待了半晌,一字一句地沉聲開口,道:“為父,已將你許與了燕然,三日後在府內舉辦訂親宴,一個月後……正式成親。”
那一霎那間我的思想彷彿一下子被抽得空了,茫茫然間如靈魂出竅失了神智。
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恢復了一絲清醒,轉身便向門外走。
“靈歌!你去何處?!”嶽明皎沉聲喝住我。
“找哥哥。”我立住腳步卻不回頭。
“找你哥哥作甚?!”嶽明皎疑惑道。
“靈歌要問問他,為何要瞞著我。”我聲音顫抖地道。
“不必去找你哥哥,是為父不讓他告訴你的。”嶽明皎沉聲道,“你那時尚在病中,為父知道你心裡不同意這門親事,恐你聽了這訊息急火攻心加重病情,且為父也想將此事親口告訴你,因這是為父下的決定,不容你不同意!”
我轉過身望住他,梗著聲道:“這是為什麼……爹?”
嶽明皎負了手挺直胸膛,不怒自威,嚴聲道:“你還沒忘記為父所說的‘知恩圖報’的道理罷?”
“爹是要靈歌以身相許以報季大人的救命之恩麼?”我用力盯著他,“靈歌可以為奴為婢,一樣能夠報恩,為何非要嫁掉才行?”
“混賬!”嶽明皎怒喝,“燕然有哪點不好,你竟寧可為奴為婢也不願嫁他?!”
“季大人樣樣都好,是靈歌配不上他!”我直聲道。
“你——反了反了!真真是氣死為父了!”嶽明皎氣得鬍鬚亂抖,揹著手滿屋裡踱起步來,猛地回身伸手指住我,怒聲道:“你配得上也得嫁,配不上也得嫁!若不願意,成親一年後讓燕然休書一封將你休回家來!”
“爹——”我不敢相信地望著他暴怒的臉,“究竟為了什麼——”
嶽明皎瞪住我,壓下聲來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為了救你燕然哥哥的命!”
君策·兩全
“他——他怎麼了?”我顫著聲問。
嶽明皎望著我,長嘆了一聲道:“罷了……為父不妨同你講個明白……”說著壓低了聲音,道:“燕然誅殺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