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對答如流,這對兒姐妹看來還是有些心機的,越是如此便越加可疑。
狗官“哦”了一聲做明白狀,而後笑道:“本案雖有了一些線索,然而進展卻不大,是以本府正想再請教二位小姐幾個問題,既然二位小姐對令姐的安危如此憂心,那便請儘量詳細回答本府的提問,以便早日找回令姐。可好?”
嘿,狗官果然更為狡猾,用這姐妹倆自己的話將了她們一軍,既然她們說憂心萬分,那便沒有理由不回答狗官的提問了,否則豈不是自扇嘴巴?
那姐妹倆不禁又對視了一眼,一個道:“不知大人想問什麼?”
狗官笑道:“本府記得二位小姐說過,昨天晚上二位曾同賀員外一起去過大小姐的房間,因大小姐已經被賀員外在屋內關了三天禁閉,那麼昨晚前去……只是平常的探視還是有別的目的?”
其中一個賀小姐答道:“昨日下午御史大夫家送來了聘禮,爹爹本欲令大姐出來見見那二公子,誰知大姐死活不肯,令爹爹大為光火。至晚間爹爹便令人將聘禮抬至大姐房中讓大姐一一過目,好教她知道,這門親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她願與不願都是要嫁的。並叫上我們兩個一同前往加以相勸,豈料兩人沒說得幾句就又吵了起來,我二人好說歹說才勉強勸住,便先請爹爹暫且回房,由我們倆再好言勸慰。不成想我那大姐是鐵了心的不願嫁,說至最後連我們兩個都被趕出了門,還讓將那聘禮原封不動地抬了出來。無奈之下我倆只得又鎖了房門,將鑰匙給了爹爹,而後各自回房歇下……”
狗官忽然插話問道:“二位小姐由大小姐房中出來前後可還有別人進入過房間?譬如伺候大小姐梳洗的丫頭?”
那賀小姐白了狗官一眼,道:“當時我大姐正在氣頭上,連我們兩個都不敢多留,誰還敢不經她吩咐便進屋去伺候?!”
狗官笑道:“那麼第二日呢?在大小姐失蹤前兩位小姐可還去過她的房間?”
賀小姐似是有些生氣,道:“季大人!這問題您今天上午已經問過我們姐妹了,究竟還要我們說幾遍?莫非您是在懷疑我們姐兒倆把大姐給藏起來了不成?”
狗官摸著鼻子乾笑兩聲,道:“小姐莫惱,本府並無此意,只是希望能知道更多的細節,以便早日找到大小姐……咳咳。”說至此處,我看到他悄悄地衝嶽清音使了個眼色,嶽清音也瞥了他一眼。
這兩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的想要做什麼?但聽嶽清音淡淡開口道:“賀小姐,今日上午可還去過大小姐的房間?”
……哦哦哦,原來是美男計啊!狗官這傢伙還真夠搞的,這一招都能使出來,嶽清音願意也好不願也罷,都得依計行事,誰叫他是狗官的下屬咧。
美男計果然見效,另一個賀小姐巧笑倩兮地道:“我們自然是去過了!大姐再怎樣生氣也要起來梳洗,我一早找爹爹要了鑰匙,去給大姐開了門鎖,讓丫頭們進去服侍她起來梳妝、用早飯,順便又勸慰了她幾句,而後才又鎖上門出來。直到爹爹後來命我們再去將大姐請出來見見客人時,才發現她已不見了蹤影。”
說話的這位想必就是賀三小姐,一對美目自始至終都粘在嶽清音身上,難怪狗官會臨時想到用美男計套話,想是他也看出來這位懷春少女昭然若揭的心思了。
“早上去開大小姐房門的只有三小姐你一個人麼?”狗官問道。
“對呀,難不成開個房門也要二姐同我兩個人一起去麼?”賀三小姐理直氣壯地答道。
雖然不知道狗官問此話的用意,不過這其中必有古怪,細觀這賀家的兩位小姐,從頭到尾沒有一點憂心之色,即便偶爾表露也像是故意裝給人看的,因此那賀大小姐由密室中消失之事必與她二人脫不了干係。眼下就看狗官怎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