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搖頭道:“不成,我必須等著他回來。”
“若副總鎮到深夜才回來呢?”
“我就等他到深夜。”
嶽小飛不覺開始緊張,他預計父親往返育化城,再加上和嚴城主詳談以及和母親見面,說不定要到五更大明時才回來,若大公主也等到那時,必定會引起疑心,豈不糟糕。
接著他內心一動,暗道:“我何不趁這時把大公主擒住,連夜送到育化城做人質……”
但他內心交戰再三,總覺現在動手,未免太早,若貿然行動,很可能反而壞了大事,到那時就後悔莫及了。
但他卻必須設法讓大公主早些離去。
又坐了一會,嶽小飛終於搭訕著道:“讓大公主久等,又耽誤了睡眠時間,實在不好意思,依卑職猜想,副總鎮也許到總壇去了,到了總壇,必定是見教主,教主也必定告訴他這事,大公主還是用不著等的好。”
大公主果然被他說動,起身道:“好吧,我這就回去。”
嶽小飛直把大公主送出好幾里路,才告別而回。
花玉麟趕到育化城,已接近二更。
嚴寒把他直接招待在內府客廳。
在花玉麟來說,嚴寒是前輩人物,身份地位也比自己高得多,不免要大禮拜見。
但嚴寒卻又把他以親家翁看待,讓他和自己平起平坐。
他為了好好接待花玉麟,特地備了酒和幾樣小菜,夜半對酌,別有一番風味。
三杯酒下肚,嚴寒已是無話不談:“花老弟,嚴某對你,可稱相見恨晚,此番能得你相助,咱們很可以和皇元教大幹一場了。”
花玉麟道:“城主待花某恩重如山,這次城主和皇元教演變成這種局面,可說完全因內子之事而起,花某怎能不感恩圖報,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嚴寒嘆息一聲道:“今後對抗皇元教,花老弟和尊夫人以及令郎,正是本城的主力,嚴某的所有希望,可說完全寄託在花老弟身上了。”
花玉麟略一沉吟道:“城主這邊,是否還有些需要準備的事情?”
嚴寒道:“若說必須準備的事,不外糧草不足,一旦糧草供應不上,豈不不戰自潰。”
“育化城目前有多少人馬?”
“目前至少在五、六百人之上。”
“現在的糧草還能供應多久?”
“大約只能維持一月左右。”
花玉麟沉吟了許久道:“這邊的糧草,不消說是由富國城供應,據說富國城主是城主的二師弟,可否現在商請富國城主把糧草提前撥來?”
嚴寒搖頭苦笑道:“富國城主黃一道是嚴某的師弟,但他卻一直忠於皇元教主,而且皇元教主必定早已通知他停止本城的糧草供應。”
花玉麟道:“若真是如此,花某情願帶幾名手下到富國城劫糧。”
嚴寒考慮了許久道:“這辦法雖然可行,但嚴某卻希望暫時別採取行動。”
花玉麟道:“若想劫糧成功,必須在雙方尚未正式交戰之前,一旦雙方正式啟起戰火,那就很難得手了。”
嚴寒道:“花老弟這番話固然有理,不過嚴某總覺得這場戰事不可能持續太久,不論誰勝誰敗,在一月之內必有結果。”
花玉麟忽然心中一動,忙道:“花某想向城主打聽一個人,這人很可能也在育化城裡。”
嚴寒哦了聲道:“花老弟問的是誰?”
花玉麟道:“這人叫方天鐸,三年前初入天谷時,據說透過五關是成績最優的一位。”
“不錯,這人正在本城,花老弟為什麼忽然提起他來?”
“不敢相瞞,十年前花某藝滿下山,初履江湖時,曾和另兩人義結金蘭,方天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