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荻不曾對二師弟講過?”
白荻正是皇元教主的名字。
黃一道輕咳了一聲道:“據教主和秦總護法說,大師兄竟然為了一點小事,對總壇公然抗命,而且當著秦槐的面,打了總壇兩名護法,可有這回事?”
嚴寒哼了一聲道:“不錯。”
黃一道蹙眉道:“大師兄為什麼要這樣做?”
嚴寒再度冷笑道:“白荻和秦槐欺人太甚,嚴某身為育化城主,居然自己連一點小事都做不了主,處處受他們的干涉掣肘,嚴某一再委屈求全而不可得,最後就只有走上和他們對抗的路了。”
黃一道搖搖頭道:“大師兄,你錯了,不但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嚴某倒想聽聽二師弟的高見!”
“白師妹身為皇元教主,在天谷內可說萬眾歸心,你起而和她對抗,等於以卵擊石,何況不日之後,本教便可進軍中原,統一天下武林,到那時大師兄仍是皇元教的第二號人物,可說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現在這種作法,豈不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嚴察早已聽得有些不耐煩,冷冷笑了幾聲道:“二師弟,莫非你是替白獲做說客來的?”
黃一道道:“大師兄言重了,師弟來此之前,的確是見過白師妹,白師妹念在同門之誼,曾立下保證,只要大師兄肯把她要的人交出,再親自到總壇一趟,過去的事,她情願一概不究。”
嚴寒冷笑道:“二師弟最好醒來講話,她若念在同門之誼,就不該聽信讒言,對我有所疑心,回想當年,嚴某對她是何等愛護,連她的很多武功,都是我代師傳授,就以十年前成立皇元教而言,名正言順的我應該是教主,但我最後還是讓給了她,自己情願以下屬的身份輔佐她,她若還有點天理良心,怎可忘恩負義到這種程度?”
黃一道被說得有些面紅耳赤,帶著苦笑的意味道:“兄弟早知忠言逆耳,無法說動大師兄,但大師兄應該想想,以你目前的力量,怎可與白師妹領導的皇元教抗衡,不是眼見要吃大虧麼?”
嚴寒神態凜然道:“嚴某為爭回一口氣,已顧不了許多,即便育化城數百人的性命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可是大師兄不能不為將來進軍中原大局著想。”
“所謂進軍中原,嚴某早就反對此議,白荻這種野心,本就是大逆不道,難道二師弟非要和她狼狽為奸不可?”
黃一道的臉色越發難看,強自鎮定道:“白師妹進軍中原的鴻圖大計,豈是兄弟可以改變得了的,何況兄弟也堅信皇元教有這份實力。”
嚴寒道:“嚴某這次就決定打破她的夢想!”
黃一道臉色一變道:“莫非大師兄準備?……”
嚴寒道:“不錯,白荻進軍中原的本錢,不外在本城的靈堂裡,她把中原各門派的頂尖人物,誘進天谷,然後服藥入棺,嚴某現在已決定都把他們救活,他們願意留下對抗皇元教的就留下和嚴某並肩作戰,不願的就放他們回到中原,到那時看白荻如何能進軍中原?”
黃一道不覺臉色大變道:“大師兄,這樣做千萬使不得,這是咱們皇元教費了十幾年的心血,才鋪好了進軍中原之路,你若這樣做,豈不把皇元教十幾年的心血所得到的收穫毀於一旦?”
嚴寒冷笑道:“二師弟還說的什麼咱們皇元教,現在嚴某早已不是皇元教的人了,嚴某不妨告訴你,白荻雖然聰明一世,未免仍有考慮不到之處,她把十幾年心血的收穫放在嚴某管轄的育化城,卻又聽信讒言疑心於我,正是她的失策之處!”
“大師兄這話錯了,這正表示白師妹對你的深信不疑,你現在這樣對他,反而是你的多心!”
“二師弟,用不著在我面前再講這些,你若念在同門之誼,我倒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