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東開啟了卷縣、平陰、偃師、長陵四個缺口。不過主公謹記,你和張將軍兩軍,僅有半月的時間。若是半月內,無法擊破安邑城,定要撤軍!而文不凡遠在幷州,訊息不靈,定會以為主公和張將軍會從舊路而歸。將兵聚於卷縣、平陰,而待他兵到之時,其實主公、張將軍早已從偃師、長陵撤離。”
“哈哈哈哈!妙妙妙!!河東兵力空虛,僅有一萬,而留守在安邑的兵力,我料不會超過五千。半月時間,搓搓有餘。而依公臺之計,只要我和張遼攻破安邑,奪得貂蟬後,兵馬皆能全身而退。”
呂布朗朗大笑,不禁地站起身子,神色激動而狂喜,好似已看見自己攻破安邑,將貂蟬重回其身邊。
“不過,主公此行還需注意一點。安邑乃由文不凡的結義二哥,關羽所守,此人的厲害,主公深知,就不需我細說了。”
提起關羽,呂布原本狂喜的臉色全部化為無盡的殺意。他自然深知關羽,當初就是他橫刀奪愛,將貂蟬從他手中搶走!從那時開始,呂布此生最恨之人,就是關羽!
陳宮感受著,從呂布那威武偉岸的身軀中,不斷迸發出的狂暴殺意,幾乎將整座大殿都給壓得一片死沉。
對此,陳宮不覺眉頭深鎖,張口道。
“還請主公收起你對關羽的殺心,止住心中的怒火。若是到時,你以當前的狀態與關雲長交戰必敗無疑!”
呂布臉色剎地變得猙獰,他可是天下無雙的呂奉先,傲視群雄,無人能是其敵手。現在陳宮竟說他會敗給他人,而這個人更是呂布最恨的關羽!!
呂布剛想暴喝,陳宮便先發言進諫道。
“主公!戰場上非只逞一人之勇,兵士作戰,講究的是用兵指揮,士氣戰意。主公有無雙之勇,可激發兵士士氣戰意,不過但若失冷靜,肆意指揮用兵,兵士必遭滅頂之禍!而主公此番攻取安邑,最多有半月的時間,半月一過,無論成敗主公和張將軍必要撤軍!否則主公和張將軍麾下兵馬就會被文不凡的大軍包圍,殲滅於河東!”
陳宮話中有理,呂布雖有火氣,但卻不能發出,咬著牙強制那滔天欲要破體而出的濃烈怒火,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公臺之言,我自然明白。公臺放心,我知此番行舉危險,如履薄冰,必會謹慎冷靜。”
“誒,主公乃是我等蛇首,蛇無頭而不行。主公不容有失。還望主公莫怪宮屢次冒犯主公尊威。”
陳宮深深拜一禮,向呂布賠罪道。呂布雖是脾性火爆,但還是明白忠言逆耳利於行的道理,揮揮手便是作罷。
計謀落定,呂布就迫不及待地喚來張遼、成廉、宋憲等將,讓他們迅速地整頓其麾下兵馬,準備出戰河東。而當張遼聽到呂布欲攻河東,神色不覺一變,剛想要張嘴進諫,就被一旁的陳宮暗暗用眼色阻止。
張遼頓了頓,暫不做聲。待眾將接令完畢後,張遼和陳宮前後走出大殿,兩人走至一處,張遼見左右無人,略顯火急地低聲問道。
“軍師為何不阻止主公!文不凡得了幷州,勢力陡增,麾下又有猛將精兵。出戰河東,無疑實是在虎嘴拔牙!”
“誒…張將軍,這其中利害我早與和主公提過。不過主公卻要一意孤行,無法勸阻。主公的脾性,你是深知。此舉他出戰河東,意欲何為。你我都是心中清楚。主公深愛貂蟬,勢要得之。”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張遼聽畢,一陣無力,只有搖頭嘆道。陳宮沉了沉臉色,又向張遼吩咐道。
“張將軍,此次你與主公兩軍深入敵方腹地,處境險峻,又時間急迫。主公易怒,怒則易亂,若真如此,還需靠你穩定大局!”
“軍師放心,遼自會隨機應變,謹遵軍師叮囑!”
“好。有文遠在主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