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加警備,且要緊閉城門,絕不能讓任何人潛入安邑城內!伯義兵馬趕至後,他之兵馬無需入城,你令他在城外四周方圓五里之外,各置哨塔,派兵在各處高勢據守,密切留意城外的一切動靜!”
左慈低聲吩咐,司馬徽為了隱藏司馬家的野心,還有保持他那偽善面具,絕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安邑城內的守軍激戰,用道術大造殺孽。更何況,司馬徽先前與他激戰,施出大道天術,已激怒了蒼穹。若是再用道術殺人,必定受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這等道理,司馬徽豈會不知。因此左慈料定,司馬徽必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強行突破,而是選擇秘密潛入安邑,然後再來毀壞七星寶燈。
左慈術力近乎耗竭,馴馬人與童淵亦深受重傷。周瓏連忙各做安排,左慈先回宅院,歇息靜養,而馴馬人和童淵亦由兵士搬到華佗的府中接受治療。而小文舜這個小祖宗,也被侍女帶回去驃騎大將軍府。至於法壇,則由徐晃自領三千兵士嚴密把守,守護七星寶燈。
燈起一日,暫且相安無事。第二日,在城外三里處,司馬徽滿目猙獰地趕至,他昨夜夜觀星象,察覺到西北智星由黯轉亮,猜到七星寶燈定是燃起。雖然司馬徽不知,左慈是從何尋來的帝王之血,但事已至此,這已不再重要。眼下對於司馬徽來說,最為緊要的是在這剩餘的六日之內,將七星寶燈的主燈‘天樞’熄滅,阻止戲志才續命延壽!
司馬徽雙目聚光,如同有千里眼般望向安邑城,發覺城門緊閉,四處城門皆有重兵把守,擺出的陣勢,如臨十萬大軍攻城那般。司馬徽臉色一凝,當即猜到這城內如此森嚴的守備,正是要提防他這個欲要滅燈之人。
如同左慈所料,司馬徽並不敢明目張膽的突破安邑城的重重守備,他腦念電轉,迅速心生一計,術力一轉,口喝一聲。
“改頭換臉之術!”
咒令一起,司馬徽渾身肌肉皮囊立即開始湧動起來,一陣之後,司馬徽竟然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的七旬老漢。
半個時辰後,安邑北城門,一個老漢顛簸踉蹌而來,他的右腿有一處血紅,褲腳有一個一看就知是野獸撕咬的破口。
老漢走近城門,很快便被城上守將發覺,守將在城上喝住老漢。老漢顫聲慘呼,言他數日前因有急事離開安邑,在回來的路途上,遇到一群野狼,被一頭野狼咬傷了右腿,後他倉促而逃,隱蔽於一處,因而生還。
“將軍,草民幸逃一劫,望能回城養傷。還請將軍開啟城門,放草民入城吶!草民給將軍磕頭啦!”
老漢說罷,就欲跪地磕頭。那城上守將連忙喝住老漢,令幾個兵士速速將此事傳於徐晃,然後又叫老漢靜等一時。老漢大喜,謝過守將。少頃,徐晃聞訊趕來,見那老漢眼生,沉思一陣後,連問老漢幾個問題。徐晃先問老漢在城中可有兒女,老漢答無,徐晃再問,老漢可有相熟鄰里,老漢亦答無。徐晃因而生起了疑心,又問老漢家住何處,老漢答之城內一處,那處正好空曠已久,徐晃問過四周兵士,皆答那處不見有人居住。
因左慈先前叮囑,無論何人都不能放入城內,徐晃不敢貿然而動,思慮一陣後,令人尋來大夫,還有足夠維持半月的食物,派一隊兵士護著大夫,出城為那老漢治療,同時還贈予半月糧食。
不過老漢似乎並不滿意徐晃的安排,在城下怒聲大罵,罵徐晃草菅人命,不體恤百姓,無仁無義。老漢的罵聲,讓徐晃疑心更重,若是一般百姓得到如此安排,即使不能入城,也會感恩戴德謝恩。畢竟徐晃出手亦是闊綽,一下子就相贈半月糧食,而且徐晃亦不是不讓老漢入城,只不過是要七天之後。
徐晃疑心一起,忽然下令讓那隊兵士去抓住老漢。哪知老漢臉色劇變,健步如飛,那像是受傷之人,跑得比一般的漢子還要快上幾分,倏然逃遁而去。速度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