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裡沒有主人一樣。
林雨若看得心酸,暗自告誡自己明日要記得找人來替哥哥打理院子。他明明是林相的長子,為何所有人都當他不存在呢?
寢舍中的林斯年靠著門牆,頭痛欲裂。
他給自己從軍營回來受到的一身傷上了藥後,並不在乎醫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一邊運著手中靈活的匕首,雕著一個玉石像。
他屋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觀音像。但這些觀音與俗世認知的不同,觀音們閉著眼,唇角噙著神秘的笑。
他借著徐清圓的臉來刻這些玉石,又偏偏不讓那雙清湖黑霧一樣的眼睛睜開,不想與她對視。
林斯年被酒嗆得咳嗽,端詳著手中玉石像,思緒模糊地想到自己在軍營中聽到的關於最近蜀州大案的隻言片語。
現實和夢境不一樣。
原來沒有他摻和的現實中,晏傾並沒有和他爹對上,沒有被他爹投入大獄。晏傾甚至不是這個案子的主審,主審變成了京兆府那位新調上來的韋浮、和大理寺的張文……
有韋浮在,林承必然能逃過一劫。
有韋浮在,本就說明陛下不想林承在這時候出事——韋浮可是林承的學生。
林斯年低低笑:是啊,有陛下保著,夢裡晏傾怎麼可能鬥得過林承?夢裡晏傾分明是為了徐清圓……
為了徐清圓,才走那一步臭棋。
徐清圓……他該如何做,才能得到她呢?
是否不像夢中那樣強奪,是否不像去年那樣逼迫她,是否跟她好好說,好生生告訴她他想要她,他就能有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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