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看不清他們的面貌,聽不見他們凡人爭執,只能看著氣息越來越弱的皇太極。
“歷史?這難道就是改變歷史的代價?”海蘭珠往日的憂慮重新的凝上心頭,抓緊兒子的手,確定的說到“是了,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不然我不會心跳的這麼快,這是老頭在對我凡的懲罰。
阿爾薩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慌張的海蘭珠,在他的印象裡,自己額娘是驕傲的,優雅的,高貴的,對他們兄弟是慈愛的,在皇阿瑪面前是嫵媚柔和的,這樣的海蘭珠讓他覺得陌生,心也提了起來,張張嘴,往日精明的腦袋,亂成了漿糊,反倒不曉得該怎麼勸說才是。”
海蘭珠緊張的咬著手指甲,這是她的壞習慣,只要遇見突然發生的大事就會如此(切,之前咋麼咬過啊。。。。無聊的,幾歲),既然肯定皇太極出事了,那自己就要應對,不可以逃避,要不然就會辜負老天的示警。
海蘭珠目光清澈凝重起來,推開了扶著自己的阿爾薩蘭,光著腳 在地上踱步,思索眼前的局勢,心中對自己很是怨恨,當初為何攔住皇太極立儲?只是為了自己知道的那點歷史?
海蘭珠作為自我懲罰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若是有儲君,現在一切的事情就會簡單得多,她也可以去淞錦戰場一探究竟,哪像現在這樣還要想著盛京城的安穩?
“阿爾薩蘭。”海蘭珠一系列動作,弄得在這邊的阿爾薩蘭和烏瑪很是吃驚,突然聽見她的呼喚,阿爾薩蘭連忙應道:“額娘,您有事?”
海蘭珠眸光裡充滿了厲色,掃了一眼四周,向烏瑪示意,烏瑪明瞭的退了出去,安撫和控制在外面伺候的丫頭,省得她們亂說。
“你和多爾袞的那個寶貝疙瘩,叫什麼來著?”海蘭珠手指點著腦袋,實在是矇住了想不起來,阿爾薩蘭提醒道:“額娘,他現在終於有大名了,以前都是福兒叫著的,薩滿法師不是說過,沒成年不得有大名嗎?他現在叫福臨,聽說是布木布泰庶福晉給取的。”
“福臨,福臨,這還真是附和得很。”海蘭珠跺了一下腳,對歷史的慣性有了更清晰的認識,“你和他很熟?”
“也不大熟,他倒是總是粘著我帶她去玩,您也曉得他身子不大好,又是十四叔的獨苗,磕了碰了兒子麻煩得很,遠沒有同其他堂兄弟玩得痛快。”
“這就好辦了。”海蘭珠拉過兒子,將自己散亂的髮絲籠在耳後,壓低聲音,“額娘給你個任務,你現在,不,馬上就去多爾袞府上,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將福臨帶出來,最好不用驚動旁人,尤其是不能驚動布木布泰。”
阿爾薩蘭腳下升起一絲的寒氣,海蘭珠身上的柔和已經不見,反而銳利中透著鋒芒,深知透著絲絲的陰狠,“額娘,您這是?”
“把福臨帶進皇宮裡來,若是無事,就當他進宮遊玩了,若真是出事,那——”海蘭珠緊咬著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那附近就是人質,握在咱們手中的人質,這樣多爾袞和布木布泰就算有異心也會有所顧忌,那可是他的獨生子。”
“額娘,您——您——”阿爾薩蘭有些發呆,低聲說道:“您是說十四叔揮某朝篡位?皇阿瑪怎麼會容許?”
皇上健健康康的,他當然不會,若是——若是你皇阿瑪昏迷了呢?”海蘭珠抓緊兒子的手,眼裡兇光四射“阿爾薩蘭,現在是關鍵時刻,我猜想多爾袞就是往京城裡傳來訊息,也不會這麼快,你定要將福臨弄進宮來,一切平安便罷了,真若是懷有不軌之心,我就拼個魚死網破。”
海蘭珠眼裡閃過如火的亮光,蒼白的臉頰上湧出一抹緋紅,身上透出駭人的戾氣,語調平淡堅決,“若是皇太極有個三長兩短,我萬不會讓他打下來的江山,落在別人的手中,哪怕我親自給他毀了,到地底下向他賠罪,也不會讓旁人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