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回頭看向另一邊正靠在床上仔細地閱讀著每一份調查報告的芮芸。從回來的第二天中午開始,他們已經維持這個狀態過十四個小時了,如果不只精神力和體力都遠比普通人強大,恩萊科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夠堅持下來。
“有什麼收穫嗎?”恩萊科問道。
芮芸抬起頭,將手中的一份報告和羽毛筆丟在一旁,伸了個懶腰,才喘著氣說道:“有一點不算收穫的收穫,至少可以肯定,這次的事情並不像先前推測的那樣簡單。”說著,芮芸隨手將一張寫著幾排字的紙拋向恩萊科。輕薄的紙在空中飄飄蕩蕩,最終準確地落在了恩萊科的手中。
“你對於力度和手法的控制越來越巧妙了。”恩萊科笑著對芮芸說道。
“總有一天你也可以的。”芮芸不在意地聳聳肩,雖然恩萊科的妖精血統似乎需要那兩隻妖精的幫忙,不過……自己應該也可以吧?想到這裡,芮芸的臉刷地紅了起來。
不過恩萊科並沒有看到芮芸臉紅的樣子,他正仔細地閱讀著紙上的那些文字,那是芮芸將那些報告中比較值得懷疑的地方整理後得到的一些線索,雖然字不多,但是那些東西寫得都相當隱諱,沒有一定文字功底而且對芮芸不怎麼了解的人是絕對看不懂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的。恩萊科看完紙上的內容,緩緩將頭抬了起來,臉上掛著不怎麼好看的笑容說道:“芮芸,我覺你現在比卡敖奇的那些傢伙還要會打啞謎,至少我見過的人當中就只有海格埃洛和梅龍大主祭能和你相比。”
芮芸古怪地笑了笑,說道:“可是,不管怎麼樣,你還是看得懂的嘛!反正我寫這些也沒打算讓別人看懂,而且,我現在下的這個結論要是讓米琳達知道了,恐怕又會是一場級大風波吧!”
“是啊,級大風波。”恩萊科無奈地垂下頭,承認了芮芸的說法。“恐怕整個卡敖奇都會大地震吧,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不應該是一件好事嗎?”
芮芸搖了搖頭:“好事?不見得吧!如果卡敖奇真的內亂了,恐怕我們這些身在卡敖奇的索菲恩人也不會好過的。而就算我們倆可以逃回索菲恩,那公主她們呢?你總不會丟下同伴不管吧,那可不是你的性格。”
“也是。”恩萊科沉吟了一會,說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先調查清楚嗎?”
“當然,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其他事情,那個議會的效果不錯,也不需要我們去操心,還是先把這件事情搞定了,想辦法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吧。拖久了總是不好的。”芮芸說道,隨手將那份報告又拿了起來,她剛才在上面現了一個疑點,還需要好好推敲一下。
恩萊科見芮芸又把報告拿了起來,只好苦笑著轉過身。他的閱讀度可沒有芮芸快,而且這些教會方面的資料閱讀起來可比格式化的報告書吃力多了。他的任務可是很艱鉅的。
當天空漸漸亮起來的時候,頂著通紅的眼睛的兄妹倆終於從密密麻麻的文字中解脫出來了。兩個人將自己得到的一些東西拼拼湊湊地堆在一塊,放滿了一張床。看了看對方疲勞的樣子,兩個年輕人乾脆將那些紙片推到床中間,自己躺了上去。
“你看,這是對於那位據說是引起這次衝突的最初原因的祭司的調查報告。上面對於那位祭司的描述是‘脾氣暴躁,急功近利’,但是那位祭司的朋友對他的描述卻完全不一樣,他們都認為那位祭司雖然的確很‘貪’,但是為人相當小心,絕對不會這樣口無遮攔地說出足以讓衝突雙方大爆的話,而且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唆使那些信徒去攻擊女神教。”芮芸指著一張紙片上摘錄的一些內容說道。
恩萊科聽著,從那一堆紙片中翻出另一張紙片。“這是這位祭司的資料。這位祭司全名薩克琉…希普森,擁有貴族身份,現年五十三歲。十六歲的時候加入軍神教,在七年前成為祭司。在對於他的資產調查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