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等了!我就知道他們那幫仙界的人說話就是不算數!還得靠我!去把姐姐搶回來!」寧傲手持著一把純黑色的蛟刀,不耐煩地拍桌而起。
寧傲,寧枝的弟弟,人魚海族的小霸王。
「可是咱們打不過溫禁呀。」寧雅雅懊惱地低下頭。
她蔫頭耷腦袋,「你難道忘了他對付鯨鯊部落的場面了嗎?」
鯨鯊部落在海里稱霸時,四處作威作福,欺壓弱魚。
當時有個嬌生慣養的鯨鯊公主,好死不死地看上了溫禁,非得想著辦法將他弄到手。於是鯨鯊部落趁著溫禁路過海域時,在背地裡佈下了天羅地網,為的就是要將他囚禁在深海牢籠之中…任由鯨鯊公主觀賞把玩。
結果,那場陰謀變成了單方面的吊打。
溫禁冰封了千裡海域。那片隸屬於鯨鯊部落的海底老窩全被凍住了,那位鯨鯊公主也跟著被凍成了冰雕。
…算算年頭,也有十多年了,那冰現在都沒融化。現在那裡都成了一個景點了,各個部落經常會把自家不聽話的小孩子帶過去看那些冰雕,還要惡狠狠地糊弄他們:再哭?再哭?再哭那個凶神惡煞的純陽道君就要把你凍住了!
……諸如此類的。
寧雅雅捂著腦袋,皺眉苦臉地想了好久。
「你別急,我先去探探風。仙界都說那位純陽道君為人清正方直,我想他不會把姐姐鎖在地牢的!」
「哼。」寧傲不以為然,「我才不信呢。姐姐那麼好看,他要是不想將她鎖起來,那他還是個人嗎?」
溫禁送寧枝回到了主殿裡。
可是外面的雪還在下。
「你在這裡坐會兒吧,等雪停了再回去?」寧枝提議道。
「不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不在這裡久留下了。」他起身告辭,好看的眉頭習慣性地皺起,滿臉凝重。
「咳咳!」可是走沒兩步,溫禁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牆壁。因為劇烈咳嗽,他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微紅,手掌也下意識地緊握成拳頭,咳個不停。
「溫禁…?」寧枝見他狀況不對,她趕緊走過去扶著他的衣袖。可是才走到他身後,寧枝肩頭的重量陡然增大。
——溫禁便毫無防備地往後倒了過來。
寧枝立刻雙手圈住他的腰,將他牢牢抱住。
然而溫禁比她重太多,她不可能僅憑雙手就能撐得住他的身體。
眼見著他的身體又開始慢慢地往下倒,寧枝卻撐也撐不起來,只能跟著他被迫往地上退。
最終兩人齊齊坐倒在了地上。
「……」寧枝無奈地蹲坐在地上。她的雙手還緊緊地圈著他的腰,就怕他一個不小心,將他本來就受了傷的腦袋再次磕到了地上。
「溫禁,溫禁?」她想要騰出手去摸摸他的額頭,可奈何現在兩隻手都被佔住。
她左思右想,最後悄悄低頭,將自己的額頭和他的額頭緊貼。想用自己的額間的溫度去試他的額頭上的溫度。
可她貼了幾次腦袋,都沒能察覺到這病號有何溫度變化。
他就像個大冰塊一樣…
「珍珠。」寧枝朝著門外喚道。
珍珠本來還守在門外,見了溫禁來她就有些慌張。
溫禁在海族中留下過無數以一退十、以一敵百傳說。珍珠很少有機會見到他本人,所以每次見他,都是戰戰兢兢的。
現在公主叫她,珍珠心中升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打起來了!
也是,溫禁怎麼和公主好好和談。難不成他們二人一言不合就動手了?公主打不打的贏他啊!
我得幫幫公主!
珍珠已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