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凌冰峰要變熱鬧了。」
一個日曜宗的丹鼎峰弟子在煉丹的時候聽到了訊息,對旁邊的師弟說。
「為什麼?不是隻收了一個外面派來交流的弟子嗎?加上無情真君本來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說不定他都學不了極寒劍法呢。」
師弟是這十幾年才進來的,手裡的扇子扇了扇火,不知道師兄為什麼要這麼說。
剛才那個弟子酸溜溜地回答:「你不知道,就是那個派來交流學習的杏神谷弟子,他身邊還帶了一個外門師妹,見人的時候總是頭戴白紗,聽說長得極美,專門跟在他的身邊侍奉。」
「能有多美呀,難道你見過她的臉?」
「根本不用看臉!只要你見過她的背影就會知道那一定是一個美人!這一次想去凌冰峰的人多了整整五倍,一大堆連水靈根都沒有,就想進去能和美人一個峰頭。不過最後進去的還是隻有那個杏神谷的傢伙,哼,明明他還有一個火屬性的雜靈根呢!」
「既然只有他一個進去,那凌冰峰怎麼會熱鬧?無情真君一個眼神看過來誰受得了呀,不會真有人就為了看美人一眼往那裡湊吧。」另一個弟子疑惑。
丹鼎峰的弟子看著他,「嘖嘖」搖頭:「你不懂,你不懂……」
「好吧,我不懂這個。」師弟攤手,「但是我還是很懂無情真君的,如果那個杏神谷的弟子到凌冰峰後整天和那師妹秀恩愛,不管他多刻苦修煉學劍,肯定都會死得很慘。」
「為什麼?」
「師兄你在這裡這麼多年竟不知道?」他驚訝了,手指了指天上,「無情真君可是仙界九重天上某位帝君的分神轉世,聽說當年曾經有一凡人女子傷害了他又離開了,這個分神是留在人間找人的。」
師兄說:「凡人女子?神奇,仙界的帝君竟然會和凡人相愛,這凡人也太有能耐了……」
「說不準也是一個長得國色天香的美人,就和那個杏神谷的師妹一樣……」
那個可能長得國色天香的女人究竟多美,玉花並不知道。
她已經和柏子虛一起在絕情宮的一個側院安頓好了,玉花的房間就在柏子虛房間的旁邊,中間還有一扇小門相連。
「你不和我睡一間房了?」
柏子虛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她問。
玉花看著自己的新房間,哼哼:「你不懂子虛師兄,我們兩人畢竟男女有別,總是睡在一起被人發現了影響不好的。」
柏子虛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子虛師兄。」玉花轉過頭,杏色的眼眸盯向他,眨了眨眼睛,「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失落的模樣呢?難道你說的喜愛我是假的嗎?」
柏子虛看著她,過了一會兒,露出被傷到了的神情,嘆息道:「我的小祖宗,你這還不肯相信我,是想要我把心剖出來了給你看嗎?」
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玉花臉紅:「討厭師兄你之前不是總不願意同我說好聽的話嗎?怎麼忽然就肯叫人家小祖宗了?」
柏子虛笑意溫暖:「因為再不叫你小祖宗,小玉就要懷疑我的真心了,這樣可不好。」
「師兄等下要去拜訪那位無情真君嗎?」
「嗯,小玉可以在這裡留著,不用跟我一起。」
玉花巴不得不出門整天宅在院子裡不見人呢,無聊是無聊,但是要安全很多,如果可以一直等到那個不知道會不會來的男人接她走就更好了。
「對了子虛,幫我臉上多弄點斑好嗎?我覺得它們好像淡了些。」
「可以,我去配一點藥。」
柏子虛幫玉花弄好臉以後重新束冠,換了一身花紋繁瑣的墨色對襟襤衫,準備去見那個傳說中的無情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