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謙愣了愣,緩緩坐到她身邊,側過頭問:“那是什麼?”
“笨蛋!”飛飛輕斥了一句,便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她的目光無意地落入一個窗子裡,竟然看到窗子裡面有一個女人,一個大概三、四十歲的女人,身上披著件帶補丁的棉衣,正埋頭執筆,不停地在寫著什麼。
飛飛看得呆了,她一直以為這房子裡沒人,乍看見有人,她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御謙走過來,靜靜地看著,他的目光看到屋裡的女人時,更加溫柔了。
半晌後,他走到湖邊,又再坐下,拾起一塊石子,扔下湖裡,激起一片片漣漪。
飛飛在他身旁坐下,拾起一塊小石在手,左看右看,緩緩說:“那個女人是誰?”
“你不是早猜到了嗎?是我媽。”
儘管猜到了,但聽他親口說出,飛飛還是感到驚訝,又問:“要不要叫她出來吃麵?”
他沉聲說:“你千萬別去,她最討厭別人打擾她寫作,她發起脾氣來,很可怕的。”
“有你可怕嗎?”她仰起小臉看他,突然坐的石頭不穩,她跌向他,正好被他接著。
她的臉幾乎要貼上他的臉了,她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心跳又再失控,他身上有種淡淡的薄荷味,她不敢呼吸,怕一呼氣,眼前的一切就會破滅,她也不敢看,那張臉有著致命的誘惑,她甚至不敢動,心裡好緊張好緊張。
她閉上那盈盈的美眸,御謙一顆心仍亂如麻,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迷迷糊糊地吻上她的唇。
今日這一吻,令她顯示出情迷意亂,忘了自己在何地,身子軟軟的,只覺得這感覺陌生到了極點。
飛飛聞著那男性獨有的氣息,只覺得像是夢裡曾經經過這一場似的,彷彿天荒地老,也只是像是一個恍惚,他已經放開了手,像是有幾分歉意,又目中深情無限,只是看著她。
一直以來,她跟華倫雖然是青梅竹馬,是華倫卻是很守舊的人,除了牽手,不敢輕易冒犯她,對她非常敬愛尊重。
御謙忽然清醒過來,為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懊悔,他驀然站起身揹著她,冷聲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一步一步向前走
御謙忽然清醒過來,為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懊悔,他驀然站起身揹著她,冷聲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飛飛“哦”了一聲,站起身跟著他離開,最近還回頭看了一眼。
兩人走路出村,一路上遇到幾位長者,御謙都很有禮貌地跟他們打招呼。
“對了,你媽是個作家嗎?”回去的路上,飛飛又充分發揮她小麻雀的特色,纏著御謙問個不停。
“是啊,她執起筆來,不分晝夜,廢寢忘食。”
“那她出過很多書?”
“出過幾本,《心夢》、《千結》、《花非花》……這些,我看了一些,有一些沒看。”
“譁,都是名著,我的同學都追著看,不過……我也沒看過。”飛飛的嘴角扯起虛假的笑意。
“她寫作要求很好,有時候寫了幾天,覺得不滿意,又重寫。她不喜歡出門,平時又不會照顧自己,她的一生都活在她自己的故事裡,我說接她到城裡住,她說住不慣,我說請個傭人來照顧她,她又說太吵。我實在拿她沒辦法。”
飛飛合著手,滿臉憧憬地說:“她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很隨性,很單純,就像個小孩一樣。”
御謙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的兒子也是這樣啊,有一句話不是說,有其母必有其子嗎?”
“我只聽過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暗喻她讀書不認字。
“反正意思都一樣嘛。對了,你父親呢?”
御謙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