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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而,御謙卻將這驚愕誤以為是害怕,開口說:“現在你終於明白了吧。”

莫離顫抖著手,輕輕地撫上那道疤,囁囁問:“還痛嗎?”

御謙淺淺地笑著:“早就不痛了。”

看著他的眼,她的淚水凝在眼眶裡,如同一汪清泉,她艱難地開口說:“御謙,你受苦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事說來一匹布那麼長。”

莫離凝著他,而御謙卻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恍惚間,時光彷彿倒回三年以前……

御謙被人打昏了,那些人以為他死了,就把他抬到海里去毀屍滅跡,他落在那冰冷的海水裡,曾經有過意識的,他曾經呼救,可是茫茫大海,一個人也沒有,後來泡久了,漸漸失去了意識……

一別經年,再次重逢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才知道被一個俄國女人救了,他乘著船到了香港,那一陣子,他病得很重,在俄國女人的照顧下,他才撿回了一條命,可是額上的疤永遠都抹不掉了。

他曾經打聽過上海這邊的下落,但打聽不到飛飛的訊息,鍾情歌劇院又被燒了,他一度心灰意冷,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那個俄國女人叫蘭度,是一個舞女,她無微不至地照顧御謙,幫他振作起來。

兩人住在屋村裡,蘭度晚上上班,白天休息,御謙總是騎著腳踏車去接她下班,她總愛坐在他的腳踏車後面,摟著他的腰,她常說,認識他是她最大的幸福。

御謙忘了過去,一心一意跟著蘭度過日子,他以為,他這一生都會這樣平平淡淡地度過,他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要,只想平靜地過完一生。

可是,有一天,蘭度的丈夫給她寄來信,要求複合,還有一幅她兒子畫的全家福,那晚蘭度哭了一整晚。

御謙幫她收拾好東西,送她上船,碼頭上,最下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後來,御謙誤打誤撞,就進了電影廠,跑龍套,演替身,別人不做的他來做,他不求什麼,只求能有一口飯吃。

後來,劇組來了上海,御謙就跟著回來了。

聽完御謙一匹布長的話,莫離忍不住淚水滾滾而下,她哽咽著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天保佑,讓你平安地回來,讓我再見到你。”

御謙黯然:“莫離,我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

“不,御謙,你還可以唱歌,還可以演戲,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一起站在戲臺上接受觀眾的掌聲。”

御謙苦笑說:“我已經不能再演梁山伯了,你見過這麼醜的梁山伯嗎?”

“你不醜,一點也不醜,你還是那麼英俊,這道疤可以用粉遮蓋住的。你看我這裡,也有一個胎記,看不出來吧?我也是用粉遮住,沒有人會看得出來。”

為了安慰御謙,莫離還擦掉眼角的粉,果然露出一塊指甲大小的胎記來,然後她拿出小鏡子對著,用水粉往臉上一抹,就又變成一張完美的臉了。

御謙看到這般神奇,有些心動了,問:“真的行嗎?”

“當然行。不信我給你試試。”

莫離開始用水粉在御謙臉上塗抹,輕輕的,慢慢的,一層又一層,最後,她的手停住了,整個人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凝視著他。

御謙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臉,急起來:“怎麼,很難看嗎?”

他搶過她手裡的小鏡子,對著鏡子一看,也呆住了。鏡子裡的人,頭髮凌亂,一張臉瘦削,看起來落魄,卻讓他彷彿看到了三年前的他自己,一切好像又回去了。

莫離緩緩說:“雖然不能完全變回以前那樣,但這個樣子,臺下絕對看不出破綻的。”

三年來,御謙第一次重拾信心,他激動得抱住莫離,大聲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