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編那麼多謊言來掩飾,你會輕鬆一點。”
飛飛反駁說:“愚蠢!我問你,在舞廳裡唱歌跳舞就是不乾不淨了嗎?那些唱戲的,拍電影的都是不乾不淨的嗎?那你跟男人打麻將,是不是也是墮落?”
“你……”任雪嫻全身氣得發抖,奔過去拖著飛飛大聲說:“你馬上跟我回去!”
“我不走,死也不回去。”飛飛大喊著,抓住沙發的扶手。
“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回去,平時我就是太放縱你了,才讓你變得如此墮落,我實在不應該讓你讀書,把你都讀傻了。”
“我沒傻,傻的人是你,老是把自己關在家裡,固步自封,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你有空應該多讀點書,活到老,學到老。”
“你還有理了你?不跟我回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省得給我丟臉。”
任雪嫻大吼一聲,從桌上抄起一根長長的洞簫,狠狠地往飛飛身上抽去。
那一棍打在飛飛的背上,令飛飛意想不到的是,母親真的捨得打她,而且是這麼狠,這麼用力,痛得她恐慌地尖叫一聲。
她心中的怒潮再次湧起,她歇斯底里喊道:“這話三年前你就跟我說過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你不能碰我,你也沒有資格碰我,三年前我就不是你的女兒了,你還有什麼權利來管我……”
任雪嫻打紅了眼,她手裡的棍子又狠又急,像雨點一樣落在飛飛的頭上和身上,她左右的閃避都抵不過她的迅速,有好幾棍子抽在她的臉上,由於痛,更由於憤怒,眼淚湧出她的眼眶,她拚命的叫罵,自己都不知道在罵些什麼。
“我今天就把死你這個不孝的女兒,打死你……”
她真的做得到,她真的好狠。
到最後,飛飛也不反抗了,只是在那裡流淚,任她打,任她罵,飛飛靜靜地說:“打吧,打吧,我現在就把一切還給你,這條命是你給我的,如果你想要,就拿去吧,要我跟你回去,我做不到。”
她不值得
“好,很好,我打死你!”任雪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也沒有憐惜之情,是憤怒佔據了她所有的思想。
……
華倫帶著早點,滿心歡喜地來找飛飛,遠遠就聽到樓上傳出吵架聲,他拋下點心,飛奔上樓去,見飛飛門外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那吵鬧聲就是從飛飛屋裡傳出來的。
他驚慌失色,狠狠地拍門,大喊:“飛飛,開門,出了什麼事?快開門!”
他等了好一陣子,只聽見一陣陣淒厲的哭喊聲,他的心更慌了,用腳踢門,用身體撞門,撞了幾下,門被撞開了,
只見任雪嫻頭髮凌亂,又目悲憤,一棍一棍地打在飛飛身上,每打一直,她目光裡的悲憤會增加幾分。
飛飛倦縮著身子,雙手抱膝,雙目充滿了驚恐,那露在衣服外的手臂一青一紫的,不堪入目。
華倫飛撲過去,搶過任雪嫻手中的長簫,抱住飛飛,挺肩將她護在懷裡,大喊道:“別打了,別打了,伯母,你冷靜一點。”
任雪嫻一臉挫敗地倒坐在沙發上,瞪著眼睛,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華倫檢查飛飛的傷勢,心疼地看著她一身的傷,憐惜地說:“飛飛,飛飛,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飛飛輕輕地搖頭,揚起一個悽然的微笑,緊緊依在他胸前,尋求一點安慰,聲音沙啞地說:“我沒事,華倫,你終於來了。”
“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他擁住她。
任雪嫻突然坐直了腰板,注視著華倫說:“華倫,你可知道這個死丫頭做了什麼醜事?你別護著她,她不值得。”
華倫沉聲說:“伯母,你是飛飛的母親,我尊重你,但你實在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