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大聲說:“不行!我林家的女婿怎麼可以還去拍戲?”
御謙放軟聲音說:“只剩下一場,我不想半途而廢,這是我唯一一個請求。”
林夫人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行,這件事免談。”
林昭然走到林夫人旁邊坐下,搖著母親的右臂哀求道:“媽,這部戲我也花了不少心血的,反而只有一場,你就答應了吧。”
林夫人釋然地拍拍女兒的大腿,微笑說:“既然我的乖女兒說話了,我也沒有理由不答應,拍就拍吧,不過只許拍一場。”
“放心,我會信守承諾的。”御謙保證。
“什麼時候約親家出來見個面吃個飯,一起商量婚禮的事?”林家是大戶人家,辦喜事絕對不能馬虎失禮,讓人說閒話。
“全憑你們決定就好了,我媽不喜歡熱鬧。”御謙淡淡地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作主了,你只管做新郎就好了。”林夫人這話,不帶任何喜怒哀樂。
御謙也不在乎她是喜還是怒,站起來說:“既然沒有別的事,那我先回去了。”
“今晚主住這裡吧,小兩口培養培養感情。”
“不了,我想明天一早到影棚把剩下的戲拍了。”說完,御謙站起來往外走。
“師哥,我送你出去。”林昭然鼓起勇氣追出去。
兩人慢慢走著,他在前,她在後,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拖得長長,腳步聲擾了夜的寂靜。
不知何時,她面對他,明明有很多話,卻無從說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越來越陌生了。
直到他上了車,關上車門,林昭然才鼓起勇氣說:“開車小心點。”
御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地點頭,然後開車離開。
等等我!
紅綢,紅燭,紅喜字,喜氣洋洋的屋裡,盡是一片熱鬧的紅色。
床沿著,白色頭紗蓋在飛飛的頭上,她端坐著,一顆心忐忑不安,御謙推門進來,深情地撩開她的頭紗,兩個相擁著,正要接吻時,突然大門被踢開,一群士兵衝進來,其中帶頭的人竟然是林昭然。
林昭然大喊道:“我不准你們結婚,御謙是我的。”
御謙挺身而出大聲說:“我愛的是飛飛,我要娶的人也只有她。”
“我不准你娶她。”
林昭然大怒,接過一個士兵遞來的槍便向飛飛射去,說時遲,那時快,御謙用自己的身體飛撲過去護住飛飛。
一聲劇烈的槍響,隨之而來的是御謙的慘呼聲直衝雲霄,御謙的心臟部位中松,鮮血如噴泉般湧了出來。
御謙支援不住倒下了,飛飛衝過去抱住了他,血液浸溼了她潔白的婚紗,一片殷紅。
飛飛恐懼地大嚷道:“御謙!不要死,御謙……”
她霍然地驚醒,原來這竟是一場夢,醒來時飛飛發現自己坐在□□,滿額都是冷汗。
為什麼會作這種夢?她她害怕。可是轉念一想,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
她再也無心睡眠,轉首望向窗外,天未亮,一片沉黯。
坐了一會兒,天便亮了,鈴聲大作。
是導演的電話,一大早就叫她過去拍戲,飛飛喜出望外,難道林家的人都想通了?
梳洗換了衣服,窗外已能看見乾爹的車在等候,她下樓去,是乾爹派人來接她,她的心裡一陣暖意,雖然她更喜歡坐御謙的車,但這並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來到影棚,只見工作人員在緊張地作準備,御謙已換好衣服在一旁準備,飛飛走過去跟他打招呼說:“御謙,早。”
他回頭看她,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被發現的痛苦,他面上毫無表情,只是輕輕地點點頭,然後又連忙轉過頭去。
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