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拿開他的手,莫明其妙地問:“以為我們兩個人怎麼了?”
御謙用手做著“相好”的動作,又說:“這樣。”
習飛不解:“這樣是哪樣?你的手抽筋嗎?”
御謙一拍她的腦袋,怒道:“你的手才抽筋呢,我媽以為我們倆好上了。”
她雖然猜到了,但自他嘴裡說出,還是很驚訝,瞪大眼睛:“不會吧?我和你?”
他點點頭說:“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演完這一場戲,不要拆穿我。免得她又要催我找物件。”
她笑得很賊:“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拉著她的衣袖哀求:“你就當幫幫我嘛。我就知道飛飛最善良、最美麗、最可愛……”
“好了好了,別給我拋書包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她眼珠直轉,話鋒一轉,說:“不過我幫你,我有什麼好處呢?”
“咱們朋友那麼久,你竟然跟我談好處,勢利眼。”
“說起好處,我記得很多年前,你還欠我一個條件。”
她還記得,那年在歌劇院裡,他還欠她一件事,她的記性可是很好的。
他也記起來了,目光閃爍:“那你說,想要什麼?”
她歪著頭想了一陣,才說:“我還沒想好。”
“不如……我委屈一點,就娶你算了。”他壞壞地笑著說。
她掄起雙拳捶打著他的胸膛,大聲說:“委屈你個頭,誰嫁給你才真是委屈,倒黴八輩子。”
他擁住她,笑得像狐狸般說:“那得委屈你把這場戲給我演好了。”
兩人回到餐桌,御媽媽看著他們問:“你們很熱嗎?”
飛飛連忙答道:“沒有沒有……呵呵,剛吹了一下風,現在一點都不熱。”
“那就好,快點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御媽媽熱切地說。
御媽媽和御謙不停地給她夾菜,她吃得肚子飽飽的,連聲音都變得慵懶起來:“伯母,最近在寫什麼大作啊?”
御媽媽靦腆地笑笑說:“也不是什麼大作啦,只是……哎呀,我想到了,那個地方應該那樣寫更好……”
說著,她放下筷子,便往房裡跑去。
飛飛看得傻了眼,愣愣問:“這是怎麼回事?”
御謙放下筷子,慢吞吞地說:“我都習慣了,她就是那樣,想到什麼就馬上去寫,不管是在吃飯還是在睡覺。”
“那洗澡、上廁所的時候會不會?”
御謙直翻白眼,真不知道她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飛飛也放下筷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吃得撐死我了,好久沒吃得這麼飽了。”
“吃不下沒人叫你吃。”
“可你一直夾菜給我。”她抱怨說。
“你可以說你不吃的嘛,嘴巴長在你身上。”
飛飛朝他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說:“你媽還吃不吃的?”
他嘆道:“她那一寫,恐怕又要寫到燭火熄滅了。”
“有沒有那麼誇張?”
“到底誇不誇張,走著瞧不就知道了。”
果然,御媽媽一坐到書桌前就進入了狀態,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爬上了半空,山裡的夜特別寂靜,村裡的人都睡得早,有幾戶人家還沒睡的,從窗裡透出燭火點點,遠遠看去就像個螢火蟲似的。
飛飛望著月亮出神,月亮如一個大圓盤,她記起來了,今天是十五,是她結婚的好日子,她實在想不到,此時此刻,會在這麼寧靜的一個村莊裡站著。
“夜涼了,我送你回去吧。”隨著御謙溫柔的嗓音揚起,一件屬於男性的寬大外袍罩上了她單薄的身子,頓時一陣溫暖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