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去氣。

這一切，正是他一手促成的。

米爾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又能說什麼，感謝的話，說再多也不足表達他的謝意。如果可以，他不會選擇去讓一個女人冒險。但他沒得選，他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南茜有危險。身為男人，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奈的感覺，令他沮喪。

默默的，他離開了房間。

“關怡，”

半晌，歐陽赫清晰的叫著她的名字。

關怡一震，抬起頭。

“不要做了，我帶你離開。”歐陽赫表情認真的看著她，“這不是一命換一命的選擇！我不想用你的命，去換南茜的命！”他的拳頭越握越緊，似在掙扎，又似在堅持，“不管你之前聽我說過什麼，現在，通通都要忘掉！你只要愛惜自己就夠了！沒人會怪你的！”

關怡驚訝的瞪大眼睛，就這樣，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漸漸的，她的眼前變得霧濛濛的一片，他完美俊逸的臉頰開始變得模糊扭曲。她突然低下頭，有些慌亂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該死，眼睛進沙子了……”

看著她無措得像個孩子的樣子，歐陽赫的目光變得愈發的柔和。

不是她堅強，是她善於偽裝。

不是她無所謂，是她習慣了自我保護。

見她越抹越用力，手背都擦得通紅。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子，抓住她的手，昂起頭溫和的望著她，“沒有誰可以強加給你不屬於你的責任，米爾不行，楚軒不行，密宗不行……我也不行。關怡，你活著，永遠是為了自己，不為任何人！”

關怡一直低著頭，交錯的視線落在他握住她的那雙大手上，久久也無法移開。

“我今天就會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意外的，她卻搖頭。

歐陽赫蹙著眉，疑惑的揚起眉梢，“你不願意？為什麼？”

關怡深吸一口氣，抬起眸，目光平靜，“因為你想。”

歐陽赫怔了住。

關怡接著說，“南茜對蘇唯很重要，是她最重視的親人。而蘇唯又是你最在乎的人，你不希望看到她傷心絕望。所以，我成全你，不要任何代價的成全你。”

剎那間，他感覺到了心底某處的缺口，正在被一種淡如流水，卻深刻鐫骨的情緒慢慢填滿。

☆、1370。第1370章　以暴治暴

關怡一笑，“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沒有誰能左右得了我，說到底，也是我想這麼做，我想會一會那個喪屍究竟有多厲害。”

“……傻瓜，”歐陽赫握住她的手，越握越緊，濃密的睫毛形成兩排鬱郁陰影，“你在拿自己的命賭！”

“我知道。”關怡任由他握著，笑容中幾許不經意的甜蜜，“從答應你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會輕易送死的，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喪屍不是普通人，你與他接觸過，應該知道他的厲害！”歐陽赫禁不住動了氣，“我不管你是氣我做錯了這個決定，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原因，現在，你最好都不要插手了！”

“呵呵，”關怡微笑著，“遲了。”

“什麼意思？”歐陽赫只覺得神經有些繃直。

關怡斂下眸，“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會找上我的。”

歐陽赫愣了住。

米爾眼中的南茜，一直都是冷靜而又淡定的。即使是被喪屍用精神摧殘著，她也始終在咬緊牙關，可越是這樣的她，越讓人心疼。

晚餐她吃得很少，那一點點恐怕也是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勉強吃下去的。米爾一直站在門外，蹙緊眉看著她。辛巴走了過來，“米爾，弗蘭克的筆記，你研究得怎麼樣了？”

他收回視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