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副壁畫看上去血腥駭人,因為除了四處散落著殘缺不全的屍首,地上也是讓血液染成了猩紅一片。而之前見到的那少年的頭顱居然被老者高高舉在了手中。大約是死不瞑目,少年的表情猙獰中透著不甘和憤恨。
大概是把那少年當成了阿玉的陪葬品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地的死人也有可能是阿玉的家人。
鴨子這麼一想不由得同情地看了阿玉一眼,自己讓人活葬了不說,族人還讓屠戮殆盡,就連寵愛的男寵都落到了這個下場,這實在是一樁千年慘事。
但是阿玉的表情並沒有鴨子想像中的哀傷,他的嘴角甚至是微微翹起的,帶著一絲鄙夷和嘲弄。
鴨子此刻所剩不多的腦細胞已經無法猜測阿玉的心思了,也就懶得再去想,把目光投向第七幅壁畫‐‐
那儼然就是這地下石室中的場景,而且似乎……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這間?
幾人面面相覷,難道問題的答案就藏在這副壁畫中?
畫中是幾個工匠正在繪製壁畫的場景,而一旁的老者也沒閒著,正在中間的地上畫著什麼。於是眾人也望向石室中央的空地。
幾人都看不出什麼,但是賤渣說:&ldo;鴨子,你去看看。&rdo;
王雅璞就示意阿玉把他放下來,然後就蹲到了地上仔細研究起來。一邊看一邊用手去拂開地上的沙土。然後驚奇的發現,他手碰觸過的地方,的確浮現了一些紋路。
&ldo;你們能看見麼?&rdo;
眾人搖頭,果然還是隻有魆魋能堪破其中的玄機。
&ldo;學長,是什麼東西啊?&rdo;
雙手接觸到的面積大了,那圖案慢慢的就浮現了出來,王雅璞對眾人說:&ldo;跟我們在白頭山和門口看見的陣符都不一樣,這個是六角形的。&rdo;
包括開了陰陽眼的賤渣在內的其他人完全看不到那個圖形,只能在一邊詢問圖形的大概形狀。
可是賤渣聽了以後發現這個陣符完全不在他所知範圍之內,不過只要是封印之陣,有鴨子在就完全不成問題。
&ldo;鴨子,你去站到中心。&rdo;
&ldo;啊?不用加上陰陽人麼?&rdo;
&ldo;你先試試,畢竟這個和之前那倆的形狀都不一樣。&rdo;
王雅璞便走到了陣中心,可是完全沒有反應,於是賤渣就示意鍾意和費揚也上去,但依然什麼都沒發生。
&ldo;怎麼辦?我這神獸不好用了?&rdo;
只見賤渣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小刀朝鴨子走過去。
&ldo;等等……你這不是要給我放血吧。&rdo;沒等賤渣走到鴨子身邊,阿玉一個移形換位瞬間就擋在了他身前。
&ldo;你的血才蘊含了最大的破陣之力。&rdo;賤渣把玩著手裡的小刀,臉上又換上了他那招牌式的陰測測的笑容。
鴨子只能認命地推開了阿玉,乖乖地伸出了手,賤渣拉過他的手毫不客氣地就在上面劃了個口子,把鴨子疼的齜牙咧嘴的,然後,指尖的第一滴血就落到了地面上。
那滴血碰觸到地面的瞬間,所有人都看見以它為中心泛起的那一圈漣漪。隨著第二滴第三滴血的掉落,地面上陣符的輪廓也逐漸清晰起來,並發出了幽幽的藍光。
到第五滴血的時候,陣符開始從中心向四周碎裂,而地震的感覺也隨之而來‐‐這是地面塌陷的預兆。
阿玉眼疾手快地抱起了鴨子退到了牆角,其他幾人也快步後退,不一會那個陣符下的石磚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