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帶著傷,有人打趣他,剛好一掌拍到了柳元景的傷口上,他當時直接變了臉色。
那人若是再用力些,他剛處理好的傷口,便會滲出血來。
要不是薛城為他遮掩著,定然會引起旁人懷疑。
看到這傷疤,柳元景便想起辛夷。
那本書還有玉玦,都在她手裡放著。這些東西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他還沒弄清楚。
羊皮捲上的地圖,他看了很多次,依舊只是普通的地圖而已。
柳元景甚至嘗試著從其中找到夾層,結果只是徒勞無功。
面具男從頭到尾,沒有露出真容來,柳元景只能推測到他身份尊貴。
玄鐵箱藏在深山古廟中,面具男雍容華貴,兩者之間的聯絡在哪裡?
那人若是得了空匣子,會不會惱羞成怒,開始回頭排查。
顯然,柳元景的猜測已經變成現實,他卻渾然未決,危險正在一點點逼近。
翊麾校尉羅衛邊,不,如今已經升級為致果副尉的羅衛邊,察覺出了苗頭。
上面頻頻對他手下士卒就行排查。讓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到了最後,那些調查,只對準兩人。
祝慶祝京兩人入伍以來的所作所為。全被報了上去,羅衛邊一直看重兩人,跟著擔憂。
他能確定,兩人性情耿直,忠君為國,從未有不臣之心。
但是軍營之中,並非全是正大光明。同樣有齷齪之事存在。
羅衛邊看重二人,不想讓他們成為派系鬥爭的犧牲品。
對面具人身份毫不知情的羅衛邊。只是循著經驗,將它當做了普通的黨係爭鬥。
他有心提點二人,特意將祝慶祝京叫到身邊,將最近的事兒。向他們提了一二。
薛城一頭霧水,柳元景聽的心驚。
難道面具男已經察覺到什麼,這才開始調查他們。
如今已經查到了他和薛城頭上,羊皮卷還在他身上,接下來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柳元景隱隱不安,這邊已經查到了他頭上,辛夷那一邊還安全麼。
既然面具人能在漢陽城駐軍,指手畫腳。手裡還有死士。
“奇怪,你說羅大哥怎麼想起找我們說這些,會是誰在查我們?”薛城百思不得其解。“糟糕,難道英國公府得了訊息,打算把我們逮回去?”
薛城福至靈心,拍著膝蓋叫到。
他也只能想到這一點,不然哪兒會有人對他們兩個兵卒感興趣,大費周章的來調查他們。
想到這裡。薛城頓覺苦悶,他們還沒有建功立業。吃了這麼多苦,就這樣被抓回去?
豈不是前功盡棄,以前的辛苦全都白費了。
陷入沉思中的柳元景,沒有聽到薛城在說什麼,直到他拿手肘撞了他下重複言語後,柳元景才知薛城的疑慮。
柳元景思索之後,決定向薛城坦白。
他們兩個已兄弟的身份入伍,薛城已經被牽連進來了。
若是一直瞞著他,也許薛城會因為粗心大意,遇到危險。
周圍不時有人來往,柳元景低聲說:“表兄,這裡不是說話地方,我們到營中再說。”
兄弟倆為了方便,住了同一頂帳篷,不用睡大通鋪,正好是個說話的地方。
兩人察看四周無可以人等後,進了營帳,放下了帳門。
柳元景從懷中掏出羊皮卷,用最簡潔的話,將他在山神廟中的看到的場景說了一番,同時講出了他對面具男的猜測。
他向來話少,所說內容雖精簡,但是大體內容薛城已經聽明白了。
明白後的薛城目瞪口呆,他只知表弟當時離開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