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遭遇火厄,也是命數使然!”天寶聽聞,哭的越發的傷心起來。道人勸慰他說:“你先不要傷心,今日之內,我那師兄為這些個不肖的徒子們煉就的隱遁符,除了皮橫的這張外,另有一張,往百里的西方處遁去,想是你那父母,已是逃此一劫,平安無恙了罷!”
天寶聽罷,心生歡喜,隨即又拜倒在地,說道:“請師傅收我為徒!他日也好鋤奸扶弱,為村中的長輩們報仇雪恨!”
白髮道人哈哈笑道:“如果世人學仙修道,都只為了尋私覓恨,那這道術靈法,也忒煞了風骨!”說罷扶起天寶就坐一旁,對天寶說道:“前次見你,我便發覺你天資深厚,靈氣逼人,不過我如今早已不是什麼道人,雖說幾十年前,我隨師兄一起在我師尊的座下當過一陣的道士,無奈空有其名,並無其實!”天寶這才明白為何白髮道人一直沒有身著道袍的緣故。
只聽白髮道人說:“老朽曾經發過誓願,花甲之前,不收徒眾,六十歲後,只收兩個徒兒。如今已是六十有餘,為了給本門留後,才勉強在我門下尋了兩個,你那日見我那宗平孩兒,便是我門下的關門弟子。而且學道人還要具備法,財,侶,地四種條件,我觀你暫且因緣不到,且又根骨非常,怕誤了你的前程,所以此事從長計議吧!不過你可以在此處做個掛名弟子,他日若有機緣,我送你到我師兄的伏羲宮內,你看如何?”
天寶歡喜的拜謝說:“多謝神仙爺爺!”白髮道人慨然的說道:“都說世上真有神仙,便是連我也未嘗遇到。我們修道之人,雖說與世俗相異,服丹煉劍,但畢竟也是凡胎**,終不能白日飛昇,羽化成真!”皮橫在一旁說道:“做神仙也就算了,要做個酒仙,便是甚好!”
當晚天寶便留在清虛谷住了下來,夜裡與阮笛一同睡在閣樓之上。天寶見阮笛那日與那排教的符衝動手,好不精彩,便與他說起謝經雲與皮橫二人用劍之事,又問當日阮笛怎麼不出劍對付那符衝。阮笛慚愧的說道:“哪能與師兄們相提並論,我學藝時間甚少,而且氣脈未通,便連那劍氣,也是無從談起,何況是飛劍傷人”。天寶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見那騎獅的大哥在這裡啊?那兩隻獅子是怎麼回事呢?”
阮笛笑道“那雙獅乃我師尊的坐騎,我那師弟向來心高氣傲,又不願與世人為伍,便連我這師兄,他也是不屑一顧,真個是天賦異稟”。
話說仙霞村被小明王屠戮之後,熊熊大火沿著屋頂的柴草,將一排排的村屋吞噬殆盡,使這幾百年來平安居住在這裡的村民頓時歸所。
韓山福與妹妹靈兒,先前去深山林中採藥,因雨勢未停,便在一處山洞中躲了起來。山福見雨漸漸的停了,帶著妹妹踏著泥濘,回到自己的村莊。剛一走到村口,便見村民們吶喊著,在一處處的村屋中搶救自家的物品。兩個孩童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呆了。
山福隨即抓住一個正在救火的村民問道:“我爹孃哪裡去了?我爹孃呢?”便見那人痛哭流涕,指了指山福爹孃的屍身處,韓山福眼見爹孃死的悽慘,便不顧一切的衝到爹孃的身旁,猛然踩到腳下的泥濘,滑倒在地上,掙扎著爬到爹孃的身旁,大聲的嚎哭起來。靈兒遠遠的站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幕幕嚇的不知所措,呆若木雞。
韓山福哭的久了,忽然氣息微弱,抽噎著暈倒在爹孃的屍體旁,好心的村中民眾將他抱起,領著靈兒,進了殘餘的村屋內。
山福漸漸緩轉過來,隨即便撲在村中大叔的身上,繼續哀嚎,靈兒也在一旁哭號起來。村民都為這失去雙親的兄妹心生悲憫,也默默的流起淚來。大夥不忍山福再見爹孃的慘狀,便將他夫妻二人的屍身就地火化了。
第二日,韓山福帶著妹妹,揹著爹孃的骨灰,來到雲麓峰頂。韓山福便用手在松下一處刨了起來,直刨到指甲脫裂,雙掌迸血,顫抖的將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