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浙江博物館也正式邀請,咱們故宮才排第四個!”
單館長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他們天高皇帝遠,哪有故宮離得近!”
他拉著吳天緣低聲道:“小吳啊,你看咱們兩家都在京城,又交換過藏品,以後是不是有優先選擇權?”
“你不用聽首都博物館和國家博物館的忽悠,他們手裡的重器根本比不上故宮!其實我們還有幾個壓箱底的密室,下次去看看?”
吳天緣趕緊答應,故宮壓箱底的寶貝?真是好奇是什麼?
接下來的兩天博物館更加忙碌,保力送來十二銅首,這個是最引人注目的重器。在行里人看沒有什麼,但對於大眾這個是最值得看的寶貝。
故宮的國寶清明上河圖也運到,這個是64件限制出境的真正重器,每次展覽都要上報文物局審批。被譽為千古第一長卷,吳天緣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觀賞到。
清明上河圖堪稱中國史上第一畫,然而畫完不久金兵就大舉入侵,殺人焚城,汴京城內大火三日不熄。張擇端在畫中詳盡地描繪了汴京繁華的同時,甚至將宋軍防衛鬆弛、消防不力等北宋岌岌可危的原因都隱藏其中。
圖中用於消防瞭望的望火樓成了涼亭,駐紮的兵營被改作飯鋪茶肆,擺上了小桌小凳,裝消防用水的木桶改裝軍酒,兵卒飲酒無度。城門毫不設防,胡人自由來去;商鋪違章搭建,隱患重重。
然而宋徽宗除了一枚雙龍小印似乎也沒有多看這幅後來傳世的名畫一眼,當年的宋徽宗沒有意識到張擇端畫中北宋的諸多問題嗎?或者說這位久居京城帝王早已看透了宋朝的大勢,只不過他想玩一手置之死地而後生?
後世研究指出,清明上河圖中的各種不合理處實則有一個且唯一的解答,不管是虹橋上混亂的人群,還是毫無防衛、敞開的城門等等,都是陰謀,而這個陰謀背後的策劃者極有可能是宋徽宗。
張擇端只是一個記錄者,而正是他的記錄才能讓後人看到千年前一場涉及宋、高麗、遼、金、西夏、方臘六方勢力的曠世奇局!
有人總結出清明上河圖四大不合理之處,第一就是望火樓。汴京城內外共有120個坊,當時絕大多數建築都是磚木結構。
南宋孟元老《東京夢華錄》中記載到:“又於高處磚砌望火樓,樓上有人卓望。下有官屋數間,駐屯軍兵五百餘人,及有救火家事。則有馬軍奔報,軍廂主、馬步軍、殿前三街、汴京府各領軍級撲滅,不勞百姓。”高處有人駐守觀察火情,下有兵馬隨時待命,從消防的角度來說已是嚴密到位。
然而在《清明上河圖》中,畫中的望火樓竟擺上桌凳,如同涼亭,倒成了登高觀景之處。樓上無人,樓下無馬。駐紮的兵營甚至已被改作飯鋪茶肆,擺上了小桌小凳。
事實上北宋默許軍中動用餘錢營運,用來貼補軍費,叫作“回易”。因此挪用軍費,甚至剋扣軍餉,來放債、置辦產業甚是常見。只是“易”是易了,“回”卻難回,利錢大都落進私囊裡。也就不難理解這好好的消防軍營為何成了“私人”產業。
第二是軍巡鋪,鬧市“孫記正店”旁的小屋,是軍巡鋪屋,相當於消防站。畫中卻是滿滿的酒桶,儼然成了酒館。
屋裡的水桶本應盛滿消防用水和泥漿,屋牆靠著的帶圈長杆,應該是《東京夢華錄》中提到的用於撲滅火苗的工具“麻搭”,在頂端的鐵圈上還應該纏繞上大團麻繩,以便蘸上泥漿壓制火苗。
三個兵卒光著上身,或拉弓滿弦,或纏護腕,顯然是喝完酒正精神抖擻。消防用具被擱置,駐紮兵卒飲酒無度。可以想象一旦火起,消防排程將難以進行。
第三是城門口,汴京城天子腳下,城門口城牆上空空蕩蕩,比起四處的熱鬧這裡尤為冷清。牆頭僅有一門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