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小叔一臉口水。”
臉上溼乎乎的。
妥妥吧唧著粉色的透明的小嘴,星星一眼的眼睛對著鐵河眨著……鐵河看著覺得自己有些暈。
“小嬸嬸呢?”妥妥攀著鐵河的頸子,看著他身後,“媽媽說的……”
伊甸“哎呀”一聲,說,“媽媽說的,是媽媽說的,小嬸會和小叔一起來。”
“媽媽騙人……”妥妥的小腦袋一偏,對著鐵河,小眉頭就皺了,“小嬸嬸?”
“小嬸嬸沒有妥妥乖,小叔叔罰她今天不準來看太公。”鐵河不看妥妥的眼睛,而是拍著妥妥的背,看向祖父,說:“爺爺,阿端有事不能來看您,讓問您好。”他鎮定自若的說。只見祖父微笑點頭,父親沒有特別的表示,伊甸卻接了一句話,道:“阿端身體最近怎樣?上回見她,似乎是胃不是很好。我老惦著呢。”
“好多了。”鐵河笑著。
伊甸對著鐵河笑,她其實是想說,她以為自端是有什麼狀況了,只是上回見面時候,她們沒時間單獨相處,後來各自忙;只是這會兒,當著長輩,她也不能這麼不莊重,胡亂就說話。
她想把妥妥從鐵河懷裡接過來,妥妥不依,鐵河也沒讓,伊甸好氣又好笑,瞪著女兒道:“佟妥妥,你以後快跟著小叔小嬸過吧……真的,爸,媽,妥妥一天三回念著阿端,我都要嫉妒死了。這回來了就把妥妥丟給阿端,讓她去煩阿端好了……”
妥妥把臉貼在鐵河頸上,不理伊甸。
佟子堅和佟勝利見了,也都笑起來。
伊甸道:“妥妥最會仗勢欺人。她最知道誰疼她。”
關友梅笑了笑。她看了一眼鐵河,把話題岔開,問道,“你們能住幾天?”
鋼川這時拉了伊甸的手,搶先說:“我大概能呆三五天,伊甸和妥妥多住些日子吧。”他看著母親,又看看只管低頭和妥妥喁喁細語的鐵河,似乎是覺得哪裡有寫不對勁。
關友梅聽了笑道:“嗯,好,好多日子沒見妥妥,都想壞了。”她就著手,拍拍妥妥的臉蛋兒,回頭對佟子堅道:“父親,您瞧著妥妥是不是長的很快?”
佟子堅呵呵笑著,點頭,看著這唯一的重孫女,他很開心。兒子多孫子多,肯開枝散葉的卻不多。老二解放家的那對雙胞胎沛鈺沛銘,別說結婚生子了,乾脆在混在國外,見都見不著;老三援朝家的金戈就更不用提了……他看著眼前勝利的這家子,倒是舒心很多。
佟勝利見父親笑而不語,和緩的笑道:“父親您瞧,就妥妥一個,多寵。”
“寵吧,女娃兒,該寵。”佟子堅笑呵呵的。
一整晚,妥妥都粘著鐵河,大人們說話,她眨著大眼睛聽。鐵河的下巴被她柔軟的頭髮蹭著,心神一陣一陣的飄忽;耳邊聽著妥妥在小聲的嘟嘟囔囔些什麼……他們從爺爺病房離開的時候,妥妥早在他懷裡睡過去多時了。他把妥妥交給鋼川,鋼川看他一眼,說:“你不知道妥妥一直嘟囔什麼,是吧?”
鐵河看著妥妥的童花頭。
“她在說要彈琴給小嬸嬸聽。”鋼川小聲說,見鐵河沒反應,他回頭看了眼剛從大樓裡出來的父母和伊甸,“你們怎麼了?我雖聽著彷彿有些不太好的樣子,想著也不至於怎樣,就一直沒問你。伊甸說話不留神,你別在意。”
鐵河只說了句沒什麼,催著鋼川上車。夜裡的風倒是暖了,可是孩子嬌嫩,被風吹了怎麼好——他看著鋼川,鋼川真是粗枝大葉的。
鋼川眼瞅著他,只說了句“你真是能悶死人,阿端跟你怎麼過來著”?
鐵河呼了口氣,就聽見伊甸在他身後說:“鐵河明兒我帶妥妥去看阿端啊,不然我要被妥妥纏瘋了。”她看著鋼川已經抱著妥妥上了車,對著鐵河笑道,“真的,快把妥妥過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