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實在窮得受不了了,偷偷跑回了孃家,從此就沒有再見過她。
陳寶國憑著一手做菜的手藝,在鄉政斧食堂找了個差事,後來領導都習慣上館子了,政斧食堂取消了,陳寶國轉去派出所當了個治安員,後來叫協警。
零五年,發生泥石流,在搶險中父親陳寶國遇難,成為了烈士。那年,陳維政剛上高中。
從此,與祖父相依為命,已經七年。
雖然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祖孫倆聚少分多,可是心一直都牽掛著對方。看著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變成面前這一方盒子。陳維政不由大放悲聲。
陳維政不忍心將祖父孤零零留在這個野嶺荒郊,要帶回去,於是,去管理處辦手續,把骨灰盒帶回去。
陳維政自己也要回家鄉,不可能讓祖父一個人孤獨的呆在他鄉。
第六章 畢業失業
第六章畢業失業
聽了區傑的話,陳維政知道自己空間裡的東西居然價值千萬,但是,面臨的最大問題是,自己手裡的現金已經不足千元。
去學校補交了四年級全年的學費六千多元,銀行卡里就沒有多少錢了。好在學校很人道,說這一年他沒有在學校住,住宿費就不收他的了。不過補考費還是要交的。
交完一切費用,學校通知他,第二天上午導師親自面試,如果過關,下午就能領畢業證。
第二天一去學校,導師沒空,委託輔導員小黃老師代為面試,輕鬆過關。下午,還是從小黃老師手裡接過畢業證書。
一看畢業證書籤發的曰期,2012年7月1曰,那天,他還沒有甦醒過來。
一個月的認真複習,全是白費功夫!
也是,有誰暑假不去放鬆,跟你玩什麼補考,那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只有小黃老師,資歷淺,地位低,讓老一輩指使來幹這樣做那樣。身為輔導員又不得推辭,只好承辦。
陳維政從心裡感謝小黃老師,送給她一臺微單相機。小黃老師推辭不過,只好收下。
終於大學畢業,同時也宣告正式失業。
今後做什麼,他不知道。
再過兩天,區傑也要離開,三德里的房子也要到期,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知道,如果跟區傑擺明說,美國超市那些東西是他拿的,現在急切拿出來變現,估計區傑會毫不猶豫的以最大的能量吃下他的貨。但是他不能說,因為這樣做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區傑。
問題是自己守住價值千萬元的貨卻沒有錢用,那也是相當的鬱悶。
看著載著區傑的飛機衝向藍天,陳維政的孤獨感更加強烈。他覺得自己的一部分靈魂也讓區傑給帶走了,心裡有點撕痛的感覺。
區傑不讓家裡的人來送他,只是跟陳維政來到機場,其實,他們並沒有太多的話要講,因為這段時間講的太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在機場的咖啡廳裡,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互道珍重,再見。
他跟區傑不是背背山,兩人的姓取向都十分明確,都屬於狂熱的異姓戀者。但是雙方之間的友情甚至超過了親情,超過了愛情。
開著區傑的探索者,慢慢回到區傑家,交車給區傑父親時,區爸爸說如果他有用就把車開走,反正車留在家也沒有用。陳維政笑著拒絕了,不是他沒有用,而是他用不起,加油的錢都沒有了。超市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柴油。
晚上九點,區傑的飛機應該還在太平洋上空飛行,陳維新從空間裡拿出一隻燒雞,用微波爐弄熟。再拿出一瓶紅酒,自飲自斟。邊喝邊思考問題。
這次思考的主題是:銷髒,變現,安全著陸。
想了一個晚上,酒喝完了,雞也吃完了,什麼時候睡著,陳維政也完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