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絮絮叨叨的大儒岑燦,終於是沒了耐性,扶著額頭一臉不堪忍受的模樣。
“這事不是早就說好了的,這一次,是我先聖書院重奪‘百院爭鳴’魁首,為書院正名的最好機會!你怎麼能說變卦就變卦?”岑燦一臉的不答應,繼續絮絮叨叨道,“何況,除了你,書院也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像樣的人來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們再拿一個六七十名的名次?”
孟斯傲一臉的無奈。
要是沒有遭遇天母教掌教,他肯定是會去中央聖朝的天心城好好出出風頭,踩踩其他王朝那些所謂學富五車的儒門才子,然後隨手給大離拿回一個第一的名頭。
但是,現在,明知道劉詩詩被拐到了不知道在那個大世界裡的天母教中,還被騙著修煉那****的無情道,而且,連京師中的這尊本命分身,也在天母教掌教分身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直接一併帶走了,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把時間浪費在這“百院爭鳴”上。
對他而言,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為,提升自己的戰力,提升自己所能夠提升的一切,然後去天母教,鬧他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岑夫子,我是真的沒那個閒心了。”眼見岑燦還在那不依不饒,一副說不動你老頭子我就死磨到底的架勢,孟斯傲終於是忍不住了,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道,“詩詩突然失蹤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她是被一個名叫天母教的宗門掌教給帶走的。而我,現在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將她從那老婊子手上搶回來。所以,這‘百院爭鳴’,我是真的去不了了。有那兩個月的時間,我若是用來修行和歷練,修為說不定就能夠突破到凝脈境了。”
岑燦頓時一愣,閒王府的公主劉詩詩突然失蹤,這在京師早已經是傳得沸沸揚揚,猜什麼的都有,這種被人擄走的猜測,無疑也是最多的。
只是,岑燦卻沒有想到,擄走劉詩詩的人,竟然會是方外宗門。
一時間,他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念頭,不是關於劉詩詩的,而是七年前,發生在這護國公府孟家身上的那場慘變——
莫非,擄走劉詩詩,也是為了針對孟家,七年前孟家經歷過的慘變,又要再度重現一次了嗎?!
“和七年前那件事無關。”看到岑燦臉色變換不定,孟斯傲也略微猜到他在想些什麼了,當即開口道,“是一個域外的宗門,並不在九州玄域內。具體的情況有些複雜,簡單來說,就是她們的弟子正巧來九州玄域的時候,遇到了詩詩,發現她有修煉鎮派秘典的天賦,就將她帶走了。”
“域外修士?!”岑燦又是一怔。
九州玄域之外,另有其他的大世界,這一點,儒門中的不少大儒都知道,至少,那位京師中常年住在天武閣裡的儒門守護者,就是來自九州玄域外的一個堪稱“修行聖地”的大世界。
岑燦發怔,只是因為他沒有想到,劉詩詩的失蹤,竟然會和域外修士扯上關係。
然後,他頓時就明白孟斯傲在“百院爭鳴”上的態度轉變了——
未婚妻讓人搶了,這換成是哪個男人,都是不能忍的!自古以來,奪妻之恨可是一直和殺父之仇並列為人世間最不共戴天的兩大血仇,孟斯傲沒有直接發狂,已經算是夠有理智的了。
當下,他訕訕的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可是,讓他就此放棄先聖書院在這屆“百院爭鳴”大逆襲的機會,他卻也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只是,如果孟斯傲鐵了心不去,他卻也根本沒有辦法。
畢竟,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才剛滿十六歲,但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地位上,都已經不是他這個書院大儒能夠指揮得動的——
身份上,這孟斯傲,已經是大離歷史上最年輕的侯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