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媚兒趕緊扶住絳雪,美眸一瞪,怒目而視:“馬公子,你怎可出手推人?”
“我還打人呢!”馬英效輕浮一笑,伸手朝花媚兒的臉蛋摸了一把,嬉笑道,“美人生氣也如此醉人。花媚兒,原本呢,你只需陪我喝三杯酒,如今,你須陪我一晚,我才會息事寧人,否則——你這酒樓明日就要關門咯!”
樓下賓客竊竊私語,卻無一人上前幫腔。
絳雪氣得渾身顫抖,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花媚兒朝旁邊的一個小二猛使眼色,剛要開口,陸舒意走上前,語出譏諷:“馬公子,揚州城縱然是你馬家的,更是天子的,以往是天高皇帝遠,任你馬家橫行無忌,如今,天子就在眼前,你再不收斂,只怕你爹也保不住你。”
馬英效倒抽一口氣,轉身看向我們,眉間厲色洶湧而出。
我站於陸舒意身側,藐視而望,慨然道:“馬英效,果然是淫邪浪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小子。你以為你老爹擁立太子有功,便不可一世了嗎?殊不知,唐容氏與四位總兵會怕了你爹嗎?再者,上官將軍十萬大軍於城郊嚴陣以待,你一家老小,還不夠一名士兵的殺戮。”
嗖的,馬英效淫褻的臉上風雲變色,眉間抽起騰騰怒氣,憤而兇狠地命令道:“你們——你們是誰?竟敢出言挑釁本少爺,來人,將她們拿下。”
本想以言語激退馬英效,使其有所忌憚,既而罷休,不料他如此惡霸、如此愚蠢。幾年來,揚州城民對馬家早已怨聲載道、民聲沸反,此時,揚州一躍成為天子之都,聚集著眾多高官要員與驍勇武將,馬家風光不再,隻手遮天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假如這事兒鬧大了,於馬家聲譽極為不利,而這浪蕩公子竟然如此愚蠢,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霎時,雅間中衝出來三五個高大漢子,手操銀劍,寒光閃爍,殺氣頓湧,直逼人眼。
我們四個趕緊退至一旁,靠在圍欄上。她們三人嚇得花容失色,靠在一起瑟瑟發抖。
樓下賓客紛紛驚慌地逃奔而出,某些不怕死的仍然坐在原位上,驚愕地仰頭觀看。
馬英效陰笑道:“怎麼?害怕啦,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當本少爺是吃素的。花媚兒,只要你答應了,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是不是?”
五六個粗布白衣的漢子突然橫站在我們旁邊,手握木棍,應該是酒樓的打手。
馬英效冷笑道:“喲,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突然,他森厲地看向酒樓打手,狠狠一瞪,威脅道,“如果你們不想全家滅門,就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一幫打手渾身打顫,面面相覷,一會兒,紛紛轉身逃奔而去。
“喂——你們——”絳雪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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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慢 水龍吟(5)
馬英效滿意地摸著下巴,狂笑幾聲,猥褻的目光始終落在花媚兒的身上:“如何?花媚兒,考慮得如何?本少爺可沒那麼多閒功夫……”
“你沒有閒功夫,到酒樓作甚來著?”旁側的一個包廂裡傳出一個悠閒、傲慢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
所有人等皆是一愣,馬英效轉身看去,但見兩個錦衣公子漫步而來,一個身姿略高,玉色布絹高山流水暗紋圓領大袖袍,手持白扇,風度翩翩,一個略矮,玉色布絹秋水長天暗紋圓領大袖袍,臉容略有尷尬。
略矮公子怯生生地瞧我一眼,面容倏然薄紅;風度偏偏的公子淡淡地掃我一眼,不復看我。呵,原來是她們,暫且不拆穿你們,看你們如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馬英效伸手探前,企圖撫摸高個公子的下頜,輕浮道:“喲,兩個嬌滴滴的公子兒,真真貌若潘安、玉樹臨風……”
高個公子眼疾手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