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動靜。
“呵,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擔心星,你不總是嫌他吵、嫌他瘋瘋癲癲的沒有一絲正經,現下他安靜了,那不該正合你的心意。”
為了打破沉凝的氣氛,瞿焰月只好犧牲自己,擔負起文連星平常的任務——灑水兼滅火,還得帶動氣氛。
“我見鬼了才在擔心他,如果不是我老婆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我管他是不是死在裡面。”
眸中閃過的明明是既濃且厚的擔心,可是卻死也不肯承認,火耀日把一切的關心全都歸在他的親親老婆身上。
“原來是憐憐呵!我就說我們脾氣火爆,向來不管他人死活的火幫主什麼時倏做起慈善大使來了。”
“瞿焰月!”被調侃的臉上有此再不住,火耀日咬著牙低喝。
朗朗的俊容上浮現一抹不在乎的神色,瞿焰月彷彿耍寶似的舉起右手,正正經經的喊了一聲,“有!”
這聲“有”讓火耀日臉上一陣青白交錯,他咬牙切齒的怒瞪了瞿焰月一眼,然後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該死的最好縫上自己的嘴巴,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給丟出去。”
“呵!你該不會忘了,這裡算是星的窩,就算真要丟,也輪不到你吧!”無所謂的笑了笑,瞿焰月一點兒也不怕火耀日的威脅。
“你……”火耀日還要發難,可是一直坐在一旁默默無語的東方慕辰卻突然的開了口——
“月,當年是你和星一起回國的,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當年的情況他們一直不是很清楚,只曉得八年前星和月為報家仇,所以連袂自美返臺,沒多久文連星決定結婚。
可是等他和火耀日匆匆返臺準備參加婚禮,沒想到婚禮上卻不見他的身影,最後婚禮取消,文連星則像是發了瘋似的穿梭在全臺灣大大小小的醫院,只為了尋找一個他愧對且深愛著的女人。
他找了將近半年,然後突地沉寂,整個人像是沒發生過這件事似的,什麼也不說,但他們卻可以從他的改變看出這件事對他的影響。
他原本沉穩的性子突地大變,鎮日嘻嘻哈哈的,活像是個吊兒郎當的紱待子弟。
他們看在眼底,擔心在心底,可是為了避免刺激他,所以他們選擇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
直到他的“齋戒期”一年比一年長,今年甚至眼看著就要六天了。
就算文連星的身子一向很壯,幾乎可以算是百毒不侵,可是連著五天只用酒釆喂,也很難不傷身。
面對東方慕辰的詢問,瞿焰月先是低頭思索了好一會,然後說道:“簡單的說好了,那年星剛回國,在街上撿了一個女孩,然後卻為了他的復仇大業傷害了她,結果……”
瞿焰月的話回退沒有說完,原本緊閉的門扉卻“啪”一聲的被推了開來。
文連星面無表情的走出來,昔日的嬉皮笑臉全都斂在哀傷的眼神之後。“月,別說了!”
“為什麼不能說?”火耀日聽得正盡興,更何況既然刀子已經劃破了皮,那麼不如一次將裡面的爛瘡給除盡,免得他們幾個年年都要擔心一次。
“因為我不想聽!”雙拳緊握,文連星低吼著,他之所以選擇出來,就是因為不想從月的口中再一次聽見自己的殘忍。
“可是我們想聽,我們關心你,既然你要逼我們對你的自殘視而不見,那麼我想我應該有權利知道你為什麼年年都要這麼折磨自己一次。”
“你們……”文連星深吸一口氣,藉以平復自己胸口的激越,然後他環視著自己的兄弟,再一次的強調道:“這沒有什麼好說的。”
話一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向大門,然後拉開大門離去。
他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再一次重溫自己的過錯,再一次體驗自己的殘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