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跟得上?”衛莊搖頭。
“總感覺我要涼了!”韓非哭喪著臉,這麼平靜,太嚇人了。
而被搶了青牛後的晉遙,望著將青牛搶了去宰的七義堂弟子,也跟他們說清楚了,殺牛可是重罪,想要跟對方講道理,然而,根本沒人理他。
“你知道我們七義堂背後還是誰嗎?”
“是司寇大人!”
“你居然要跟我們講律法!”
“哈哈哈!”
一陣嘲笑。
晉遙平靜地望著這些七義堂弟子,低聲嘆了口氣,“韓非啊韓非,這就是你要的法嗎?”
然後晉遙也沒有再管那些七義堂弟子,彆著嗩吶,繼續前行。
田七是聽到弟子說有手下搶了別人的耕牛,還宰了吃肉,才匆匆趕來,可是卻是看到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弟子,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不知道司寇大人最痛恨別人違反他制定的新法嗎,而且還是宰殺耕牛這樣的重罪!
真以為司寇大人剷除了血衣侯和翡翠虎就是他們可以炫耀的了?
只是聽到幾人形容的那人的模樣和口音後,田七才真的發覺事情大條了,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幾人,於是急忙傳訊給了新鄭,自己也是親自揹著荊條趕到了新鄭的攬月山莊。
“唉,才當了幾天的牧童,就這麼下野了!”晉遙嘆了口氣。
他也很好奇,為什麼那些名流青史的大賢者,大聖人,都喜歡牽只青牛呢?
老子是這樣,然後墨子年少時也是這樣,結果到他的時候,才走了多久,就被人把牛都給宰了,還當個錘子的牧童啊。
“貴客也是逃荒而來,還是行走鄉里的手藝匠?”然而離開不久,在一個野店村莊,一個耕作的老人看著在路邊歇腳的晉遙主動開口問詢。
晉遙也愣了一下,然後想了想,“會一些木匠夥計,討口飯吃!”
“原來是木匠,正好我家中也有不少鍋碗瓢盆和條桉需要修理了,不如就跟我一起回村吧,放心,我們村已經很久沒有木匠來了,匠客一定能賺不少的!”老丈欣喜的說著。
“很久沒有木匠來了?”晉遙愣了一下,這不太可能啊。
他是知道,除了墨家,在民間也是有不少木匠的,可能比不上墨家的手藝,但是修補一些尋常的床榻,鍋碗還是可以的,怎麼會沒人來呢?
“匠客應該很久沒去城裡了吧,城裡都發通告了,墨家在各地縣城都建立了一座木匠館,只要是想學手藝的,都可以去學習,而且收費也不高,所以十里八鄉的木匠也都去縣城學習去了!”老丈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晉遙這才知道,原來是墨家引起的。
想想也就理解了,墨家和公輸家都是首屈一指的木匠先祖,能跟在墨家弟子身邊學習的機會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