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宴會散去,晉遙才找了個理由讓由徹去見他。
“如何了?”晉遙還是詳細問著過程。
“已經解決了,三千鐵鷹銳士和兩千精銳已經分別登上了水師各艦船,只是樓船之上搖擺,恐怕弟兄們會有所不適應,是否要稍待幾日,等弟兄們適應船上作戰!”由徹低聲說道。
晉遙點了點頭,作為陸上的精銳,第一次上船,自然是有所不適應,不過只要不是影響太嚴重,還是可以一戰。
“不能等,夜長夢多!”晉遙說道。
由徹點頭,確實如此,若是拖下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生變故。
“我還是好奇,你是怎麼說服南盛的,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讓你的人上船!”晉遙疑惑的問道。
由徹將自己怎麼忽悠的南盛的事情都交代了。
晉遙咋舌,望著由徹,布兒,是你嗎?
“將軍這一跪,是要跪出個溫侯啊!”晉遙感嘆道。
由徹可不知道溫侯是什麼,但是卻知道,這是封侯啊,於是急忙開口道,“願為君上效犬馬之勞!”
這可是封侯的承諾啊,誰不希望封侯呢?
晉遙也知道由徹誤會了,但是也沒有去解釋。
全殲楚國水師的功勞、剪除昌文君,再加上由氏和自己在背後推動,一個封侯的軍功應該是少不了的。
“去吧!”晉遙揮了揮手,也不能跟由徹在一起太久,免得被南盛察覺到什麼。
而由徹剛剛從艙室出來,就遇到一個水師士兵將他帶到了南盛所在的艙室。
“昌文君找你做什麼?”南盛也確實有些懷疑了。
“熊一那廝,想要我明日擔任攻城的先鋒!”由徹怒聲說道。
“啊?”南盛愣了一下,若是明日由勝平擔任攻城主將,那這剛剛上船的自己的麾下豈不是藏不住了?
“義父勿擾,孩兒拒絕了,跟熊一大吵了一架!”由徹急忙說道。
“你跟昌文君大吵?”南盛有些疑惑了,你這麼勇的?
“整個藍田大軍誰不知道我與那廝不合,所以從藍田到這,我與那廝大吵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有一次不是其他袍澤拉著,我也見不到義父了!”由徹脫下了自己的頭盔。
南盛這才看到在由徹的脖頸上有一道劍痕劃在脖頸之上,只是之前被頭盔上的護領給遮擋住,這樣的劍痕若是再深幾分,必死無疑了。
南盛腦海中也浮現出了由徹和熊一大吵的場景,由徹跟熊一大吵,然後熊一大怒,命人要斬了由徹,劍已經架到了由徹脖頸上,但是卻被秦軍的其他將校給阻止了。
這麼一來,眼前之人跟昌文君的不合就真不是一般的不合了。
“義父還是要小心熊一那廝,一旦龍城陷落,那廝必然會要求義父攜水師前往壽春,助其奪得王位的!”由徹盡心盡力的扮演著一個為父分憂的角色。
南盛點了點頭,心底打定主意,絕不跟昌文君混到一起,且不論傳位詔書是傳位給的熊啟公子,就算沒有傳位詔書,其實他也不希望是熊一繼位。
因為熊一看不起他們,想削弱他們這些楚國的貴族也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若是真的讓熊一繼位,他們這些貴族能有好果子吃?
“放心,為父知道怎麼做!”南盛點頭,然後讓人帶由徹下去休息。
翌日清晨,江上大霧還未散去,南盛就聽到了樓船的甲板上傳來了咆哮聲。
等南盛趕到甲板上時,就看到了由徹在跟晉遙大吵。
“這是怎麼了?”南盛低聲問著自己的親信。
“君上要秦國的勝平將軍擔任主攻,半日內拿下龍城,否則提頭來見,生平將軍不服,跟君上吵了起來,甚至動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