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並且幫助司徒家將其轉型成滬城最負盛名的夜店。
當時的司徒美娜因此以為他對她多少還是有些愛的,又燃起信心苦苦糾纏了一番,可顧懷南不接她電話、不回她郵件,就算她隻身飛到曼哈頓,穿著單薄的秋衫在他的公寓門口凍得瑟瑟發抖,他都不願開門見她。
那年曼哈頓的冬天來得特別的早,初雪降臨的夜晚,顧懷南開車送她去機場。司徒美娜哭了一路,到機場後甚至還拽著車門不肯下車:你為什麼不能愛我,為什麼?我哪裡比不上南澄,她都那麼對你顧懷南臉色鐵青,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頭地掰開她緊握門把手的手,連拖帶抱地送她過安檢。而他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是:“幫你是因為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沒辦法愛你,永遠不能,對不起。”
司徒美娜也是從顧懷南這兒知道了原來“對不起”,是很多“明知故犯”的免責條約一就算他知道他這句話出口會要了她的命,像將一道冰錐直扎入她的心臟,他還是要對她不起。
因為他不愛她,就這麼簡單。
經營夜店多年,司徒美娜漸漸看淡了男女情事,但她對顧懷南,始終有個解不開的結。
他仍是她邁不過去的坎,所以才會在接到電話的剎那,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利索,而就算現在與他面對面這般坐著,她也不得不靠抽菸來平復心情。
“不打擾你的時間,我想請你幫我做件事。”顧懷南說,“你應該認識一些願意‘撈快錢’的女孩子吧?幫我找一個,酬勞好說,但嘴巴一定要緊。”
“你不會是自己要吧?”
顧懷南笑了一下:“當然不,為別人準備的。”
第六回 回憶像呼嘯而過的火車,開往青春年少
南澄瞪著手機螢幕上顯示來自醫院座機的號碼,遲遲不敢接。
“南澄你怎麼不接電話啊?”同事看她發愣的樣子,好奇地問。
“……嗯。”南澄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按下接聽鍵。
“南小姐嗎?我這裡是市二院住院部……”
南澄多怕是壞訊息,不過結果出乎她的意料一南宇的病情竟奇蹟般有了好轉的跡象。
這對南家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喜事,但那喜悅並不長久。因為從半身不遂到雙手都能抬起些許高度,從只能發出“啊啊”的單音節到能說“餓、吃、渴”等單字,南宇所謂的“好轉”,實際意義並不大。
安萍起先高興得不得了,當天下午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醫院看望南宇,但去了幾次後就又恢復了她之前的生活作息一醫院太遠了,她坐車很不方便,而南宇也沒什麼反應,她漸漸就乏了。南澈還是個小孩,一星期去看一次南宇已算難得,更多時候忙著和同學聚會。南家三人只有南澄往醫院跑得最勤。
醫院的飯菜來來去去就幾種菜色,醫生又建議南宇多吃易消化有營養的食物,所以趁週末,南澄特意熬了乾貝雞粥,裝在保溫瓶裡帶過去。
在醫院的走廊裡,她看到南宇的主治醫生和一位外國醫生正握手告別,她英語聽力不好,只聽清幾個單詞。
“哎,南澄,又來看你父親啊。”陳醫生轉過身時看到南澄,打了個招呼。
“是啊陳醫生……剛才那個,是不是治療腦中風的國外專家Stephen醫生?”滬城晚報上有Stephen醫生來滬城交流訪問的新聞,南澄瞭解過他的背景。
“行啊你,訊息挺靈通啊。”陳醫生笑著說,“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爸這個病如果能拜託他看看可能會有新的進展。”
“那他……”
“Stephen醫生的手術排期已經排到了三年後,而且他明天就回曼哈頓了。”眼見南澄露出失望的神色,陳醫生又笑著說,“不過今天他已經查閱了你父親這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