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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了。”她不安地解釋,又一次摸了摸頭髮。

“你跟著我幹什麼?”南澄始終沒有抬起頭。

“我……很想你,想看看你,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媽媽。”

“媽媽?”南澄喃喃著重複這兩個字,好像不明白它的意思。

“是啊是啊,我是你的媽媽!南澄……”徐明美伸出手想握住南澄的,女生下意識地蜷起手指,將手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女人臉上的失望之情顯而易見,但又撐起笑容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可是我想告訴你,我真的一直很記掛你。”

南澄沉默地聽著,卻沒有太多反應,她抬頭看了一眼徐明美,眼前的女人比記憶裡的黑衣女人好像又瘦了些,蒼老了些,鬢角處隱約能看到白髮的蹤影。

“你最近,過得是不是不好?”初見時是時髦又有氣質的女人,而這次,似乎境況大不如前。

“……是出了點意外,但沒事,你不用擔心。”徐明美突然自顧自地高興著,露出小女孩一樣歡喜的神情,“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關心?南澄垂著眼眸笑了一下,可是笑著笑著,怨氣就從身體最深處,她過去未曾察覺的角落裡憑空升騰出來,粗暴地撞向她的心房,眼睛酸澀得幾乎要睜不開。

原本平放在膝蓋上的手抓著褲子和它覆蓋之下的血肉,越抓越緊。徐明美繼續說著:“我前幾天起來嘔了血,去醫院看了下,醫生說……”

“你不會有事的。”南澄打斷她的話,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看她眼底因為自己的話而湧現的歡喜和欣慰,而後殘忍地將它們一一扼殺,“因為,像你這樣拋棄自己孩子的人,一定會長命百歲一紅顏薄命,壞人長壽,自古就有很多這種不公平的事。”

女人的臉色瞬間黯淡,她侷促不安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南澄心裡有一種解恨的快感,每一個毛孔都瞬間舒暢。

但痛快之後,不知為何,心始終是沉的,悲傷像烏雲不斷凝聚。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我也很想知道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這些年我對你的傷害。”

香草拿鐵太甜了,泡沫充滿了整個口腔,芬芳的滋味在嘴裡砰砰綻放,但它並沒有拯救南澄沉淪的心。

“沒有很多愛,當初能給我很多錢也行……”如果小時候她能記得準時打生活費的話,南澄的日子就不會那麼難熬,“可是你什麼都不給我,現在你年紀大了,不能生孩子了,就又想起了我。”

南澄仰頭喝光了剩下的咖啡,來不及品味它的美好,就悉數咽入肚中,就像徐明美遲到了十幾年後希望她照單全收的“母愛”——她沒有為她“囫圇吞棗”的義務。

南澄推門而出,留給徐明美的是一個沉默又哀傷的側影,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清晰的淚痕。

與南澄的壓抑和失落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顧懷南和司徒美娜的“緋聞”熱度像春末的氣溫一樣,節節攀升。

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許僅僅是青春期少年心性易變?

她不懂,也不會厚著臉皮去問顧懷南為什麼這樣對她,只能小心翼翼拾起自己的偽裝穿上,回到從前封閉、低調的生活軌跡。

午後的圖書館陽光特別充沛,南澄半蹲下身體在最下一排的書架上搜尋書目,兩個女生交談的聲音從她後方書架間的空隙處清晰地傳過來。

“喂,你最近和顧懷南……是怎麼回事啊?”聲音較尖的女生問。“什麼怎麼回事?”是司徒美娜的聲音,帶著笑意明知故問。

“什麼嘛,還想搞神秘啊?你們最近在一起出現的機率也太高了吧,據說他昨天和人飆車,你就坐他後座。”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原來傳聞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