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什麼前緣舊事。可是。就算她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也跟錦兒沒什麼關係。但是她怎麼一副非取了錦兒性命不可地架勢?
段錦似乎也聽出了笑笑語氣裡地一絲哀怨。不由皺了皺眉。
一言不和,雙方自然繼續動手。
而這一次,笑笑居然也親自動手了。
沒有人看出她是怎麼移動到段錦和葉新月面前的。就連這裡武功最高的莫遙和段莫離也不能。
段錦揚起劍,眼睛也不眨地揮砍了出去。
笑笑卻手指靈巧地一捏,夾住了他的劍。
段錦臉色一變。隨即劍尖一挑,直直地朝著她地胸前刺去。
笑笑居然躲也沒有躲,那件一下子刺進了她的胸膛。
段錦不由也愣了愣,但是隨即只是抽出劍來。任憑那飛濺的鮮血染上他的雙唇。
倒是身後的葉新月白了臉色:“你為什麼不躲?”
“你果然不是段桑。”笑笑悽然一笑,一顆晶瑩的淚卻劃過她的臉龐。
葉新月怔怔地看著她,覺得從她見到對方的這兩面裡,這一個笑容是最真實地,也是最能打動人心的。
笑笑揚起了手,指尖有寒光一閃,葉新月一怔,但是見到笑笑那悲切而絲毫沒有顯出兇狠的目光時,女人的直覺不由讓她出聲阻止段錦:“錦兒,不要!”
可惜。她終究慢了一拍。
段錦手起劍落。不僅擋開了笑笑地手,還割開了她纖細的咽喉。血像一條紅線一般劃過空中。
那一刻,葉新月的心忽然回到了現代。電影螢幕上《東邪西毒》裡的盲劍客梁朝偉在說:“血從傷口中噴出來的聲音,像風聲一樣很好聽。”
原來人死的時候,也有一種極致的美。
笑笑的指尖拿著的不是暗器,不過是一張殘缺的銀箔紙。
沒有人知道笑笑為什麼會拿著那張銀箔紙,就好像沒有人清楚上一秒還說要殺死段錦地她,為什麼下一秒卻捨身於段錦地劍下。
她死了。
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死亡對她而言,不過是解脫。
那些曾經環繞在她身邊,甚至能為她豁出去性命地男人們,見狀卻忽然做了鳥獸散。只是,那句“你果然不是段桑”卻被每個人聽了去。
段莫離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時,心裡忽然鬆了一口氣。相信這句話會不少蠢蠢欲動地人當頭棒喝吧,希望這今後,路上的波折會少一些。
葉新月卻怔然地望著笑笑的屍體。這個上一刻還美麗鮮活的女子,此時身上的溫度卻已經漸漸散去。
“姑姑。”段錦看清楚笑笑的手裡拿著的不過是一張銀箔紙,不由也是一愣。但是,他更關心葉新月。
“錦兒,你不該殺她的。”葉新月輕輕地嘆了口氣,她蹲下身來,拿起笑笑手裡的那張銀箔紙。銀箔已經剝落了多處,顯得陳舊無比。
“我……”段錦張了張口,不知如何解釋,其實他只是擔心她的安慰而已。
“罷了,笑笑的動作就是要你誤會,這不怪你。”葉新月站了起來。
莫遙莫遠和段莫離都走上前來。
“新月,你沒事吧?”莫遠見葉新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出聲問道。
“哪裡不妥嗎?”莫遙見她一直看著地上的屍首,也問她。
“沒什麼。”葉新月低低地回答。只是,剛剛笑笑死去那一瞬間,那悽然的目光讓她的內心大受震動。
她看著笑笑的屍體,半晌,忽然道:“我們把她葬了吧。”雖然不知道笑笑和段桑到底是有過節,還是有過去,但是,她死前的神情讓人對她三番兩次的追殺都恨不起來。
她看了看手裡的銀箔紙,想了想還是打算將它放回笑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