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參加過會試中過舉的舉人,不然的話也當不了興隆縣的縣官,學問自然不錯,好奇之下便有了考究之心。
“呵呵,長江後浪催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離開席還有一會兒,不如大家玩玩兒文字遊戲如何?”陳萬仁笑著提議道。
“好呀,我同意!”陳東興馬上舉雙手贊成,他一直想在李茹男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現在陳萬仁的提議正好等於給了一個機會,另外,這也是在大伯面前顯顯自已的本事,讓大伯知道他這個侄子並非等閒之輩。
“伯父有此雅興,晚輩當然是樂於奉陪。”孫逸仁的想法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和陳東興同為北平城內有名的富家公子,平時明爭暗鬥的早就習慣,他也想在李茹男面前顯顯學問,把陳東興比下去。
“呵,但不知伯父打算怎麼個玩兒法呢?”我笑著問道。這種老人家的文字遊戲無非就是寫詩作對,玩嘛,那就玩好了。
“呵呵,那咱們就作對怎麼樣?”伸出左手捋了捋頜下的山羊鬍,陳萬仁笑著問道。
“好呀,大伯請出題。”陳東興故做瀟灑地舉手示意。
“嗯;有了!”略一沉吟,陳萬仁低頭看見了手中的菸袋,腦中靈光一閃,“呵呵,我的上聯呢只有三個字。”,他笑呵呵地說道。
三個字?那還不是小意思。陳東興和孫逸仁相視一笑,覺得這位鄉下的老頭坐井觀天,在這種窮鄉僻壤呆的時間太久,未免自我感覺太好了些,以為拿這種簡單的問題能難住他們這樣的人才。
笑?未免笑得太早了些吧?真以為人家身在鄉下就是土包子嗎?
………【第二百一十七章 絕對】………
“呵呵,我出的上聯是‘血牙嘴’”,揚了揚手中的煙桿兒,陳萬仁笑道。
的確是只有三個字,而且內容也很簡單,應景取義,血紅色的瑪瑙嘴的煙桿兒,費了半天勁兒,就出了這麼個對聯,陳東興和孫逸仁心中暗笑——果然是鄉下土財主,附庸風雅,自以為多有學問,實則是夜郎自大,坐井觀天,可笑得很。
“呵呵,這一聯就先讓小侄獻醜了。嗯翠玉簪。”陳東興搶先答道。
“撲哧”,一聲輕笑響起,雖然發出笑聲者已經儘量壓低自已的聲音,但剛才大家都在留意等著陳東興的下聯,屋子裡很安靜,故此大家聽得很清楚,齊齊把頭扭向同一個方向。
發笑出聲的是陳萬仁的小女兒陳東倩,小姑娘見大家都望向自已,意識到自已的反應可能不妥,連忙下意識地把頭低下,但肩頭輕微聳動,顯然是笑意難忍。
陳萬仁的表情有些不悅,這些人雖然都是晚輩,但同樣也是客人,作詩答對只是消遣,這時候笑出聲來豈不是讓人家沒有面子嗎?
陳東興有些尷尬,小表妹早不笑晚不笑,偏偏在他說出下聯的時候笑,難道是自已的下聯有不妥之處嗎?
孫逸仁和李茹男則有些不解,在他們倆看來,陳東興的下聯雖不算高明,但也是中規中矩,翠對血,玉簪對牙嘴,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如果說對得不好,顯不出什麼文采,那也是陳萬仁出的上聯太過普通,讓人難有表現的機會。
我心裡卻是清楚的很——論知識的廣度和眼界見識,生活在鄉村的陳東倩當然無法和這些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城裡人相比,但在寫詩作對這方面卻是未必,因為農村學習上的是私塾,教的是《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四書五經,唐詩宋詞之類的古文典籍,而城裡上學學的是識字課本,數理化學,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自已連人家所出上聯的含意都沒搞清楚,難怪人家小姑娘笑話了。
“呃,表妹,我這個下聯是不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