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勳家門外停著一輛掛著大法院牌照的黑色賓士轎車,後排的玻璃貼膜比較厚,只能隱約的看見一道身影。
鄭永繁和鄭一城換了一套在勳的衣服又隨意洗去臉上的血漬後便匆匆的出了門,拉開轎車後排車門鑽進去。
此時坐在車內的人才露出真面目。
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
和鄭永繁年齡差不多,兩鬢有些許的白髮,身姿挺拔,肩膀較寬,所以自然就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踏實感。
他叫王政淮,是南韓大法院的十三位大法官之一,下一屆大法院院長的有力競爭者,勉強算司法口的巨頭。
南韓的司法機器由警察廳,檢察廳和法院組成,大法院院長由總統任命並經國會同意才能擔任,位高權重。
“王叔。”鄭一城恭恭敬敬喊了聲。
顯然對其很熟悉。
鄭永繁也吐出了口氣道:“謝謝。”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沒有你就沒有我,沒有我也沒有你。”王政淮不苟言笑,如果不熟悉他的人或許覺得他故意臭著臉,但鄭永繁卻知道他就是這個性格,對誰都是這副模樣。
鄭永繁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他們之間的確不需要使用“謝謝”這種虛詞。
王政淮淡淡的說道:“開車吧。”
司機熟練的打火,車輛平穩起步。
“在勳家啥時候有這種親戚?真是深藏不露啊。”四周從視窗往外探頭的鄰居目送賓士轎車離去後才敢出來議論,然後紛紛前往在勳家裡拜訪。
結果一開門看見的就是在勳兩口子倒在血泊中身死,所有鄰居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往外跑,一邊尖叫。
“啊!殺人了!殺人了啊!”
“剛剛那兩個人好像就是鄭永繁和他兒子,是他們殺了在勳兩口子!”
“快!快點打電話報警!”
在家吃早飯的許敬賢很快就接到了鍾成學的電話:“部長,有人稱看見鄭永繁父子上了一輛大法院的車,另外他們倆還涉嫌殺死了一對夫婦。”
如果是有大法院的車護送兩人出城的話,那設卡的警察還真不敢搜車。
“截住。”許敬賢語氣平靜的說道。
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畢竟他跟大法院的人又不熟,但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人放走,樸勇成肯定會記恨他。
人不可能是哪邊都討好。
只能做出對自己最合適的選擇。
見許敬賢結束通話電話後,林妙熙才開口說道:“真沒想到鄭會長這座曾經高不可攀的大山一夜之間就垮了。”
感覺跟做夢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說明這座山還不夠大。”許敬賢一針見血,一邊吃飯一邊說道:“換成現代,三鑫,哪怕是總統和國會要打壓他們,也不可能徹底趕盡殺絕。”
畢竟這些都是與國同休的企業,關乎國民經濟,是垮了後短時間內沒人能代替的那種,鄭永繁還遠遠不如。
他就是個地方豪強而已。
在仁川他可以一手遮天,但一個樸勇成就能讓他欲生欲死,破家滅門。
“不過這對我們倒是好事,南韓晨報的股份又能拿回來了。”林妙熙嘴角一勾,鄭永繁成了喪家之犬,想拿回他手裡南韓晨報的股份簡單至極。
許敬賢看著她說道:“伱變壞了。”
居然學會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了。
“什麼嘛,分明是在商言商。”林妙熙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自己明明很善良的好吧,看在鄭永繁在南韓晨報成立初期扶了一把的份上都沒讓報紙趁機添油加醋抹黑他。
許敬賢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拿起外套起身:“我還有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