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別墅外面停下。
別墅門口站著兩名黑衣保鏢,在對中年人一番收身之後才放他進去。
中年人放輕腳步走進客廳,餘光剛掃到沙發上坐著一道身影,但還沒看清臉就連忙低下了頭,“閣下……”
“砰!”
一個小巧精緻的菸灰缸飛過來砸在他額頭上打斷了他的話,剎那間猩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淌下,但是他卻不敢躲更不敢用手去捂傷口,而是蹲下去撿起菸灰缸用衣襬擦乾淨,又彎著腰低著頭上前畢恭畢敬放回茶几上。
過程中他滴了很多血在地板上。
留下一個個濺開的血點子。
“為什麼這點事都辦不好?”滿腔怒火的利宰嶸一把抓住中年的頭髮往下一拽將其臉摁在茶几上,眼神充斥著暴戾,“我養你用什麼?只為了專門衝我搖尾巴嗎?那我還不如養條狗!”
他本身就不喜歡許敬賢,對許敬賢影響他家名聲,以及上次在趙高量家不給他面子的行為一直耿耿於懷。
隨著三鑫發展越快,利家的地位越高,他就越覺得外面那些關於他妹妹和許敬賢的風言風語格外的刺耳。
如今許敬賢和他妹妹的野種竟然要姓利,而且還掛在他名下,這觸碰到了他的雷區,讓他再也無法容忍。
他很清楚自己妹妹有野心,否則不會寧願招個保鏢入贅也不外嫁,死纏爛打留在利家不就是圖謀家產嗎?
如果她有了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姓利,親爹還是個同樣有野心有實力的官場新貴,那她就更有底氣和動力爭搶家業,肯定會不斷興風作浪。
雖然利宰嶸並不覺得她能搶贏了自己,但他不想因此而麻煩,更不想鬧出家醜讓外人看笑話,何況哪怕只分出去百分之十他都不樂意,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為了利家的顏面,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許敬賢必須要娶了他妹妹!
因此既然許敬賢一直以糟糠之妻不可棄為理由,那他就讓林妙熙意外身亡,介時許敬賢就必須娶利富貞。
同時讓許敬賢嚐嚐喪妻之痛,也算是對其屢次對自己不敬的小教訓。
這種事他當然不可能親自幹,只需要跟下面的人打個招呼就行,所以把事情交給了面前的中年人孫英泰。
孫英泰是一家建築公司的社長。
表面上與他毫無關係,但其實這些年一直都是在幫他幹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髒活,而他會把三鑫一些邊緣業務丟給孫英泰的公司作為報酬。
多年來其辦事可靠,而且對他忠心耿耿,一直都沒出現過什麼岔子。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次孫英泰卻沒辦好,而且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雖然肯定牽連不到他身上。
但事情辦砸了,他還是很惱火。
“都是我識人不明,那群人太過貪婪了,且還自作聰明。”孫英泰臉被摁在桌子上擠得變型,額頭上的血都流到了茶几上面,張嘴很艱難的說道。
利宰嶸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鬆開了孫英泰,“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天亮之前擺平涉及這件事的所有人,記住,是所有人,如果你擺他們不平,那我就會擺平你。”
雖然事情牽連不到他,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幹掉所有知情者。
“是,是,是,我來之前都已經做好安排了,請閣下放心,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得以喘息的孫英泰立刻站了起來連連點頭哈腰,同時又眼很尖的將一旁的手帕雙手遞給利宰嶸。
利宰嶸接過手帕擦了擦手,接著揉成一團砸在他臉上,“滾去辦事。”
“是,小的告退。”孫英泰就像古時候的太監一樣低著頭緩緩後退,退到門口位置時,才轉過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