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揣進自己兜裡起身離開。
“通知記者吧。”走出房間後他摘下面罩隨手遞給一個警察,接著就走到一旁給孫英泰打電話,“四個人全部都死了,手機我也拿到了,一會兒等應付完記者的採訪後就給你送過來。”
“好。”孫英泰吐出口氣,結束通話電話後立刻給利宰嶸打過去,語氣輕鬆的說道:“閣下,人全都已經死了。”
“是嗎?”利宰嶸的語氣聽不出喜和怒,淡淡的問道:“真死完了嗎?”
“該死的都死了,請您放心絕對沒有意外。”孫英泰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利宰嶸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我……”孫英泰剛想再次給出同樣的回答,但突然明悟過來,臉色變得慘白,手微微顫抖,嚥了口唾沫。
“嘟~嘟~嘟~”
此時利宰嶸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孫英泰絕望的閉上眼睛,利宰嶸說的所有知情者都要死,也包括他。
坐在沙發上,他思緒紛亂。
發了十幾分鍾呆才緩緩起身,取出手機卡掰斷,刪掉所有通話記錄。
然後行屍走肉一般往樓上走去。
推開主臥室的門,老婆抱著女兒已經睡了,十分的恬靜,他上前俯身在兩人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沒有吵醒她們,又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離開。
回到客廳後,他去地下室的酒窖拿了幾瓶酒,然後才駕車離開了家。
夜晚的街道上沒什麼人,更沒什麼車,他一邊開車一邊喝酒,從來沒感覺到如此的放鬆過,但隨著酒精攝入加大,他的頭腦也越發的不清晰。
彷彿隨時都可能暈睡過去一般。
終於,意識不清的他方向盤突然一歪,時數百碼以上的轎車瞬間哐的一聲衝破路邊的護欄落入了漢江中。
抓捕現場,蔡元郝還不知道多年的老搭檔已經死了,此時他正在宛如一個英雄一般被無數記者眾星捧月。
“請問蔡檢察官,你們是如何找到匪徒藏身之處的?能跟大家說說嗎?”
“蔡檢察官,請問……”
記者們全都爭先恐後的提問。
“我們接到附近路人舉報說這家人不對勁,立刻安排人過來檢視,確定了他們的身份,然後進行包圍,勸降之後遭到武力反抗,遂發動強攻,經過一番激戰後成功將三名匪徒擊斃。”
“我們還找到了爆炸現場身受重傷的那名匪徒,因為交戰當中其被流彈擊中本就有傷在身的他也已經死亡。”
“從案件發生到偵破抓捕,加起來不超過十八個小時,這充分證明了我們檢方和警方超高的行動效率……”
蔡元郝意氣風發,站在記者的包圍圈中連比帶劃,侃侃而談,他彷彿看見一條金光大道已鋪在自己腳下。
畢竟這可是今年第一大案,而且聽說許部長的妻子也在此案中受傷。
自己可以憑此與他攀上交情吧?
許敬賢很快得知了銀行爆炸案嫌疑人被全部擊斃的訊息,他沒想到案發在自己轄區,結果最後卻被其他轄區的檢察官把功勞給搶了,既是慶幸人抓到了,也是惱火手下人太廢物。
蔡元郝沒跟首爾地檢這邊打招呼就越境抓人,抓的還是首爾地檢負責的案子的嫌疑人,無疑是壞了規矩。
但這個案子一旦發酵開來必定是全國關注,這種情況下蔡元郝只有功而沒有過,許敬賢也不好追究什麼。
而且如果換做是還沒有升職前的他可能也會這麼做,畢竟這可是大功一件,哪個想上進的檢察官不想搶?
何況對方也算是幫首爾地檢卸掉了壓力,幫他老婆報了仇,所以他不僅不能怪對方,還得表示感謝才是。
當然,他不用親自去找蔡元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