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鑰匙給我。”
“什麼呀!我老斯科特是打掃鷹籠子的清潔工麼?我老斯科特,那可是上山能游泳,下水能跑馬……”
“唉呀!這些牛皮您留著慢慢吹不遲,公爵大人要架鷹啊,快把鷹籠子的鑰匙給我,遲了你我兩個都要倒黴,快快!”
“我不是和你吹啊,在波克查村我一次就斬了他們三個,鮮血跟噴泉似的冒,把我的鬍子都黏住了,硬邦邦的跟錘子似的,那時候天也這麼該死的冷……”
“斯科特爺爺!原諒我對您沒有不敬的意思,可是我要是不這麼幹的話你的脊背和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已經急得心急火燎的僕人說完,就動手在斯科特身上摸鑰匙。
“哎!你幹什麼?趁你爺爺喝醉了佔你爺爺的便宜麼?”斯科特這會兒反應倒很敏捷,大手一把抓住那隻在他身上亂摸的手。
“神明呀!您這是自尋死路呢……”僕人被這個老醉鬼折騰得簡直哭笑不得,沒辦法,一個喝醉的酒鬼,連自己睡在露天都不曉得,過去他們在阿羅納埃爾的時候,雖然紐斯特里亞的冬天比在聖奧美爾暖和,可每年也總有幾個喝多了凍死在溝裡的,叫他們這時候還會為自己的脊背考慮,真是太奢求了!
唉,從前老斯科特並不是這個樣子的,他總是精神奕奕的,有時候遇到高興的時候也會喝兩杯,可從來不會喝醉,他變成一個酒鬼,還是打他從圖爾內斯特回來後。
在那之前,他對他的少主人總是懷著信心的,哪怕那信心一天比一天渺茫了,他也總是很堅定地支援那個似乎已經在這場權力的角逐中徹底認輸出局的青年,唉,也不怪他抱持著那個幻想,實在是其他的競爭者,怎麼看也不能和他的少主人相比,這一點,別說老斯科特,其他做下屬的人也都是瞧在眼裡的,可是,正主兒都已經棄子了,他還這麼頑固地堅持著,是何苦來?
他當初勸了老斯科特三四次,叫他趁著還拿得動,趕緊另外選個效忠的人,可是老斯科特不聽他的,後來硬是找了個差事,到圖爾內斯特去見了少主人一面,回來就徹底糊塗了,終於被貶低到了打掃鷹籠的差事,連波杰特管事這樣的年輕人都對他拿起腔調來,真是悲哀啊……
“人世間呀,總是虛空,虛空,虛空如風。”他想起他曾經聽過的教士佈道時候的話,又回想起當那個孩子滿地跑的時候,一天比一天顯得優秀的時候,他也曾如老斯科特一般喜悅,末了,誰想到是那樣一個結局呢?唉,一切都只是虛空罷了……他想到這裡,索性也躺了下來,一切既然都是虛空,他何必掙扎努力呢?反正再努力,末了也不過是虛空。
北風夾著紛亂的細雪,撲面劈來。(未完待續。。)
315 公爵(二更)
酒鬼斯科特引發的這小小的混亂暫時還沒有傳到烏爾裡希公爵的耳朵裡,這段時間夠他煩心的事情有許多,不過作為第一代公爵,曾經金戈鐵馬的烏爾裡希跟一般紐斯特里亞貴族不同,他經歷過的風浪比安逸的時候多,之前他遭遇了一些罕見的挫折,可是他自信一切還在掌握之中。
在烏爾裡希的少年時期,他只是北方一個小部落的首領,他的家族如同他的鄰居們一樣,在高山擁抱的峽灣當中佔據有一塊肥美的草地。他們夏天在草地上耕種和放牧,在海灣中捕魚,到了秋冬就北上獵捕海象和巨熊,然後帶著象牙和毛皮划船到南邊的國度做買賣,換取糧食布匹來彌補家鄉土地不足的困境(這困境使得他和他的鄰居們都處得不好)他們就這樣平和地過著農夫、漁民和商人的生活。然而,�